粥好奇的看著他,“陳老師,你不塞牙嗎?”
“不塞牙,好吃著呢,”陳樓為心愛的茴香正明,張口叩了幾下牙。
嘻嘻哈哈吃完飯,陳樓也不好意思說要走了。
他們昨天買的材料不少,陳樓連蛋糕胚子都沒買,什麼都要自己做。寧珊要進來打下手,被陳樓攆回去複習去了,只是前腳妹妹剛走,不多會兒哥哥又進來了。
路鶴寧看著陳樓放盆裡打發的料,愣了一下問:“我來打吧,你這是要做幾個啊?”
“兩個,雙層的,”陳樓看他打了一會兒,轉過身用牙籤挑了一點粉色的色素加到翻糖膏裡,手上抹了些白油開始揉勻,“給朋友做個粉色的,給你……”他頓了頓,說:“做個綠色的。”
他昨天選色素的時候原本想選藍色,最後下手的時候念頭一轉,拿了旁邊的綠色。原本男人對綠就比較敏感,但是現在物件是路鶴寧,陳樓莫名的心虛了一下,想了想補充道:“做個漸變綠。”
“什麼綠都行,”路鶴寧倒是挺期待,“還是第一次有人給我做蛋糕。”
陳樓:“……”
他和路鶴寧站一塊總有些詭異,像是拿錯了劇本。但是撇除掉上一世的壞印象來說,這麼相處的感覺並不算壞。
陳樓做粉色的小雙層做的很順利,淡粉色的雙層底,下層是原味的,上層是巧克力味的,都鋪著粉色的糖皮。兩層都有白色蕾絲圍邊,又貼了許多的白瓣黃蕊的小花,一路聚攏向上,最上面一層是心型,貼了半邊的玫瑰。
紫色的粉色的和黃色的,夾著綠色的葉子,十分好看。只是留白的地方陳樓一直不敢下手,那裡按照大成的意思,是想寫個浪漫的英文,陳樓的英語不好,自己試著寫了好多遍都跟蚯蚓爬的似的。
路鶴寧在一邊把另一個蛋糕取出來晾涼,見狀說:“我來吧。”
他倒也不謙虛,寫完後還教育了一下陳樓:“你回頭練練吧,這字母爬的跟托馬斯出軌了似的。卷面分上會吃虧的。”
“……”陳樓說:“你還是出去吧,在這影響我心情,我要放大招了。”
陳樓的大招就是漸變色的蛋糕,當初給關豫的那個也有漸變的部分,不知道實踐了多少遍,因此對自己信心滿滿。他的想法也簡單,從深綠到淺綠,最上面弄個時髦的蒂芙尼色,也挺適合路鶴寧的逼格。
只是他想的好,卻忘了關豫的那個蛋糕是四層藍色,而如今他給路鶴寧做的這個不僅只有兩層,還是個綠色。
陳樓反反覆覆的調色,最後累到膀子發酸,做出來的糖皮往上一撲……有點像綠帽子。
他有些哭笑不得,嘗試了一下把小慧蛋糕上剩下的大花小花都堆上去,卻又覺得怎麼看都像是俗語裡的紅配綠賽狗屁。
“那個誰,”陳樓其實一口氣站了挺久,這會兒挺累的,但是這個樣子的蛋糕實在拿不出手,只能招呼路鶴寧道:“那個誰,我出去下哈。”
路鶴寧聞聲走過來,往他身後的操作檯上看了眼,“好啊……這是……”他看了看那綠呼呼的蛋糕,又看了看陳樓,笑道:“送我的綠帽子?”
“哎,怎麼說呢這是……”陳樓往門口看了看,“翻糖膏和幹佩斯不夠了,我下去買點,重新做個。”
“不用,我挺喜歡這個的,”路鶴寧卻走過去仔細瞅了瞅,“我現在單身呢,沒綠帽子可戴。這花兒挺好看的。話說……”他指了指上面的空白處,笑著問:“陳老闆,能勞駕您出軌的托馬斯給賜個字嗎?”
“……什麼字。”陳樓問完自己先笑了,“哈皮波斯呆偷油?”
路鶴寧點了點頭。看他果真抬手開始彎彎曲曲的寫,忍不住道:“謝謝你。”
“不客氣。”
“不是客氣,”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