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從後堂小跑出來。
說話的人一踏進店中,我跟夏夏就嚇得臉色蒼白,真是冤家路窄,來的人居然是文尚禮!
少年疏狂圖燕塘(一)
我拉著夏夏,不動聲色地躲到了眾人後面,文尚禮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一隻腳曲起,放在了一旁的長凳上,端的就是一副流氓地痞的模樣,偏偏還自認為很帥。
他身後跟了四個隨從,有的給他捏肩,有的給他捶腳,他斜看了眼躬身立在一旁的掌櫃,嚷道,“掌櫃的,那個解了我千金題的人在哪裡?”
掌櫃轉過頭來,仔細地尋找,縱然我已經把頭埋得很低,還是被他發現,他忙衝我招手,“小公子,快過來,這是飛將軍的兒子,有賞的!”
聽掌櫃說到飛將軍的兒子,我感覺到少年和武將對看了一眼的目光裡,竟然是毫不掩飾的殺意!雖然不知道這兩個人的身份,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們想殺文尚禮,但飛將軍兩年前既然會一聲不吭地把文尚禮給領回去,這就說明了,他是聶明燁可以掌控的人,聶李兩家已經和親,西地一統在即,文尚禮絕對不能在這個時候出事!
武將的手剛握在劍鞘上,我已經裝著不經意地撥開他的身軀,笑著向文尚禮走過去。
文尚禮吃驚地揉了揉眼睛,瞪大了眼睛看著我,似乎不敢確信,一下子又站了起來,伸手指著我,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走到文尚禮面前立定,對他笑了笑,沒待他反應過來,立刻轉身,面向對面的少年,拜了拜,說道,“公子,不知道可不可以與在下下一盤棋。”
少年的目光淡淡地與我對視,他彷彿是隔岸觀火的外人,表象是一副置身事外的淡然,但是透過他的目光,能看出來,這個人的心念能在瞬息間轉動千百遍,不惜入局,也要謀得先機。聶明燁曾經在幼年時跟我說過,天下間,論心計,城府高深之人,多如牛毛,窺探不得其深淺者,只屬泛泛之輩,敢於把自己的謀動傳達出來,讓人知道其高深從而防備的,才是高手。因為他們已經不懼你的防備,甚至提前讓你防備,因為對自己,有足夠的信心,也有必勝的把握。
心中一寒,不禁又多看了眼前這個少年兩眼,他的年齡或許還只是個孩子,但心智已勝一般大人幾籌。
武將按著劍鞘,靜等少年的命令,小女孩仰著頭不解地看著我,似乎不明白我為什麼能有這麼多出乎意料的要求。
少頃,少年姿勢優雅地坐了下來,自桌上拿過茶壺,緩緩地為自己倒了一杯茶,“姑娘,與我們同行,或是下這棋,你只能擇其一。”喝完茶,他把茶杯重重地置在桌子上,杯底與桌面碰撞,發出了一聲清脆的響聲,響聲剛落,那四個男子中的一人,竟以肉眼不能辨清的速度,一下子飛身到了店門前,迅速地關上了店門。
他已經識破了我的偽裝!並要我表明立場!手心一涼,提上一口氣,緩緩道,“請公子賜教。”
“哎!你這是做什麼,店裡還要做生意呢!”掌櫃的伸手想要阻止,另一個男子已經橫劍架到他的脖子上,速度之快,竟不能捕捉到絲毫,嚇得掌櫃只是張了張嘴,腿一軟就癱在了地上。
文尚禮顯然被這陣勢驚到,往後退了一步,想要衝破守在門口的那個男子出逃,但他還沒有出招,他帶來的那幾個侍從已經被剩下的兩個男子一一制服,他也被飛身上前的武將強按住了肩膀,挪動不得。
文尚禮的身手極好,我在兩年前就已經領略過,可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