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相公不要生氣了。”
“不能光嘴上說說,要記在心裡。”
“嗯嗯……”我心不在焉地應著,轉而吻上了他的嘴唇。因為被聶明燁的事情牽制,我竟然忘了,重新見到他,內心有多麼的喜悅。
湛虜一直坐在主帳裡面,身影好像跟羊皮地圖融合在了一起。他眼角的皺紋似乎更深刻了一些,眼睛裡有沒有睡好的疲憊。見到我跟姜卓走進來,他連忙起身,意外而又恭敬地對我說,“王妃,您怎麼來了?”
“想我了。”姜卓替我回答道。我羞怒地推了推他,他攥著我的手坐到了椅子上。
“石頭,作戰計劃想得如何了?我們之前的討論是否可行?”
湛虜點了點頭,指著地圖說,“按照我們先前所說,由陛下傳令軍中出發。我先選二千輕騎,手持我軍旗幟,準備偷襲李道的主營。另外,再由明皇陛下率領一萬人守在井陘道口這裡,準備迎戰。”
聶明燁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進來,靜靜地坐在一旁聽湛虜講述,而後他說,“我覺得東部的援軍可以暫時不要來增援,如若人數太多,不僅不利於調動,也不適合我們的作戰計劃。倒不如讓李道認為我們只有這區區幾萬人,反而容易混淆視聽。”
姜卓和湛虜紛紛表示贊同,湛虜立刻吩咐傳信兵前去傳令。我看著地圖,忍不住問,“我們不是靠近無憂河嗎?為什麼不派這守著井陘道口的一萬人背水一戰?”
聽了我的話,他們三個人皆是一愣。聶明燁看著我,輕輕一笑,我們還是有默契的。“萱兒,兵法上說,兩軍交戰,要背靠山陵,面向水澤,而你選擇背水為陣,是什麼原因呢?”他這一問,是要穩定姜卓和湛虜的心。
我回答說,“背水一戰也是符合兵法的。你教我兵法的時候不是也說過嗎?‘兵陷之死地而後生,置之亡地而後存’,兵法是可以變通的,變不利的地形以激勵我方計程車氣,這樣,不也是求勝之道嗎?”
聶明燁笑著點了點頭,果然年幼的時候,我最用心上的,就是兵法課。兒時,我一直期待著他的讚賞,因為每當他露出驕傲的笑容,無論之前我為了這個笑容付出了多少努力,吃了多少苦頭,都會變得很有意義。我深深地知道,我和聶明燁之間有些東西,從來沒有改變過,這是連姜卓都介入不了的默契。也許十年之後,我會跟姜卓有另一種默契,但最初的這種,就像已故的莊王后,誰都替代不了。
有的人很好,分開了之後回憶會把他美化得更好。在那麼美好的年華遇見了你,我不僅僅是捨不得你,也是捨不得當時愛著你的,小小的自己。因為在以後很長的人生路上,再也無法邂逅那時的心情。
姜卓撫著我的手背說,“治國安邦你可以,行軍打仗你也可以,你啊,還好不是男兒,否則我們這些蒼王,明皇,神將軍的,每天都得提心吊膽。”
“為什麼?”
湛虜接道,“陛下是怕您組織個起義什麼的,我們都得忙著討論怎麼對付您了。”
“哈哈哈哈哈。”主帳裡面飄出了一陣陣歡快的笑聲,在決戰的前夕仍能如此談笑的,除了我們,應該也沒有別人了。此刻,我們的關係很單純,只是並肩作戰的盟友,都為了天下的和平。
天明的時候,姜卓令大軍張開大將的旗幟,一路上吹吹打打,弄出了很大的陣仗行走。我本來應該乖乖地呆在營地裡面,可是言默卻說,不親自會一會李道,他就不可能知道解毒的辦法。所以在我的再三要求下,他帶著我偷偷地混在聶明燁率領的隊伍裡面,準備隨軍前往無憂河。
按照計劃,姜卓和湛虜會領絕大部分計程車兵出井陘道口迎戰李道的軍隊。
我和言默偷偷地潛伏在聶明燁的軍中,跟著大軍行到無憂河畔,背水為陣。據前方的傳信兵來報,由於姜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