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樸川夏抹了一把淚水,說:“你走吧。”年良修冷著臉,端坐著一動不動。
樸川夏叫道:“那好……我走!”她一把拉開門,狂奔而去。
年良修沒有追趕,呆坐良久,突然抬手將桌上的酒菜掃落,一地粉碎。
川夏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她的心似乎越來越失去了力量,那種可以讓她振奮起來的力量。面對年良修,面對她和金正武的那張照片,她知道,解釋和蒼白其實是一樣的。而金正武此時卻並不知道他們之間的這一場戰爭。
酒吧,金正武把一杯酒推向對面了,喃喃道:“川夏,這杯是我新調製的雞尾酒,味道很苦,它的名字叫'絕對隱私'……你知道,一個女人心裡埋藏了太多的秘密當然是很苦的,我幫你喝了它可以嗎?”對面空無一人。
酒吧裡只有金正武伶仃一人。
吧檯上的“絕對隱私”泛著幽幽的光澤。
忽然一隻手端起杯子,一飲而盡。
川夏的痛苦被金正武一覽無餘,金正武不說什麼,陪著川夏開始喝酒,也許有時候,酒可以讓人短暫地快樂起來吧。
吧檯上瞬間擺開一排酒杯。
他們開始一杯一杯地喝酒。
樸川夏在酒杯裡麻醉著自己的心靈,金正武不說什麼,陪著她。
半個小時後,他們發現坐在地上喝酒更自在,就把桌布鋪在了地上,兩個人席地而坐,“砰”地一碰杯子,各自一飲而盡。一個小時後,地上已經滿是空酒瓶子了。
樸川夏已是喝得雙頰飛紅:“小武,其實我很壞的,只有你這種傻瓜才覺得我好。”
金正武看著醉意朦朧的女人,忍不住有一絲想吻她的衝動:“川�夏……”�樸川夏問:“……有什麼事?”金正武掩飾道:“沒事……川夏,我給你講個笑話吧,鸚鵡的故事!”樸川夏媚笑道:“好啊,不過我要是覺得不可笑,就要罰你把這一瓶全喝光!說吧。”金正武希望川夏可以快活一點,然而沒想到的是,川夏聽著金正武講的故事竟然沒有笑起來,反倒更加憂傷了,金正武不會明白,川夏的內心裡是多麼希望有人可以乾淨直接地和她說話。
川夏的瞬間變化讓金正武不知所措,微醺是最好的感覺,他想讓川夏知道他在想什麼,可�是……�可是川夏剛剛經歷了年良修帶給她的傷痛,這傷口還沒癒合,不小心被金正武碰到了,她當然會生氣,會發火,會讓金正武不知所措。
金正武愕然:“川夏,我說錯什麼了嗎?”樸川夏站了起來,踉蹌著走了幾步,掏出錢,“啪”地拍在金正武手裡:“我討厭複雜,我喜歡簡單!”金正武啞然。
樸川夏跌跌撞撞,摔門而去。
金正武呆立片刻,懊惱地將手裡的錢摔在地上。
鈔票飛散,“噹啷”一聲響。
原來是一把樸川夏的鑰匙落地的聲音,金屬聲在寂靜的酒吧裡格外清脆。
金正武愣怔住,端詳良久,撿起,緊緊攥在手中。
時間已經很晚了,他關上酒吧的門,跨上摩托車,深深吸了一口氣,發動摩托車。
摩托車從路燈下的一個男人身邊一掠而過,那人正是年良修。
他已經在酒吧外呆了幾個鐘頭了。
樸川夏一出走,他就給他安插在上海分部的內線陳海一打了電話,陳海一明著是公司的司機,實際上是他的眼線。陳海一很能幹,已經幫他查清了樸川夏保留了當時年老先生的遺囑的正本的秘密,還有樸川夏經常上固定的酒吧找固定的少年一起喝酒的秘密。
陳海一很快查明瞭樸川夏在酒吧,和那個少年在一起喝酒,他問年良修需要他做什麼?
年良修只要他找到那份遺囑的正本,別的什麼也不許做。
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