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釧兒湊近他:“怎麼還沒立下儲君?我還想著靠你這大樹呢。”
“鄭王的那幫人也得力,雖然我呼聲高,可聖上總要選擇最適合的不是?”
釧兒點頭:“不過我看好你。適當的時候,會推一把。你給露個口風,知道今日聖上叫我幹啥嗎?”。
“皇商應家你知道吧?應家捐獻了大筆錢財給朝廷備戰,只求讓應三娘做皇子側妃,聖上屬意七郎,七郎卻拒絕了,打了聖上的臉,讓聖上在應家面前失了體面。近段時間,七弟又跟聖上鬧著讓聖上儘快賜婚,聖上氣沒消,自然百般阻撓。”
“難道今日要發作我?”
“可能會為難,不會發作。不說其他,就是看汾陽王面子,也不會發作你的,放心吧。”
“韓王殿下還在洛陽?”
“他今天一大早無旨意自己回來了,又去鬧貴妃娘娘,被貴妃拘著。先前我去看他,正聽貴妃娘娘勸他暫時放一放,等聖上消了氣再提賜婚。”
“這傢伙,一點章法都沒有。謝謝你,我明白了。我先去見聖上,若讓他等太久,說不定真的會發作我。”
李適點點頭:“快去吧。”
一路行去,釧兒暗忖:按說,李迥不是那種沒分寸的人。他故意這樣鬧聖上,鬧貴妃娘娘,是為了什麼呢?難道是有人逼著他爭取那個位置,他無奈之下,故意做出這輕浮舉止,好讓人覺得他還青澀,不值得跟隨?
反正,釧兒是不相信他會為了親事,鬧得宮內外不寧的。
內侍恭敬的聲音拉回了釧兒的思緒:
“隴西郡君請見。”
釧兒撇嘴:誰想見他?這不是沒辦法嗎?
得了應喏,釧兒移步進殿,恭敬地蹲身行了個福禮,而後跪拜在地磕了仨頭,卻沒聽到聖上叫起的聲音。
地上還真是又冷又硬。
釧兒耐著性子趴在地上,心中冷哼:沒本事收拾你的好兒子,遷怒自己有什麼用?再不叫起,別怪自己睡過去,不給你面子
釧兒惡作劇地想:若自己暈過去,聖上會不會因為為難自己一個小姑娘落個罵名?
這時,上面傳來冷冷的聲音:
“還不起?什麼時候這麼懂規矩了?朕還不至於為難一個小丫頭。”
釧兒實在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為難過了,現在裝什麼聖潔?
“謝聖上。聖上肚大能容天下,怎麼會為難臣女呢?這話從何說起?”
說著話,順勢起了身。
李豫看也不看她:“容天下?朕肚子有那麼大嗎?你是不是想說朕難看?”
釧兒張口結舌,這李豫,怎麼會這樣?難道,男人的更年期?
釧兒實在對這位大叔誇不出口,只好低下頭:
“臣女惶恐,請陛下恕罪。”
李豫放下手裡的奏摺,正色看著釧兒:
“以前你不是很能說嗎?說得遍地開花,現在這麼一句話就讓你害怕了?還真是不象你。”
在皇權面前,沒有公平,可不是逞口舌之利的地方。
“以前臣女年紀小不懂事,有什麼得罪的,請聖上寬恕。”
“得罪?朕沒那麼小氣。若先帝看你現在這樣,估計會失望了。”
“失望也沒有辦法,人總要成長。”
李豫嘴角微翹:
“你很有能耐嘛。”
釧兒一驚:來了。會不會罵自己是狐狸精,迷了他兒子的魂啊?
“不知道聖上指哪方面?若有用得上臣女的地方,臣女願將能耐奉獻給李唐。”
“以前,你與你那嫡母不是死仇嗎?你怎麼說動她的?她竟然請求汾陽王將你記在她名下成為真正的嫡女,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