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不霏將信收好,想了想,對沈修珏哼道:&ldo;既然輯命能打扮成普通百姓的模樣,那說明沈昀定是派了人盯住他,不允許他接近水水。所以他才用這種法子讓我傳信,你可不準拆臺!&rdo;
只要她能不與他鬧脾氣,這麼小的事情,他自是答應的:&ldo;好,我不說。&rdo;
&ldo;哼!&rdo;容不霏邁步就走。
沈修珏上前牽住她:&ldo;既然我答應了你這個條件,你就該消些氣讓我牽著。以免再有誰把你撞著了。剛才那次沒有危險,不代表下次沒有。&rdo;
容不霏欲抽出自己的手:&ldo;別把我搞的像個琉璃娃娃似的。&rdo;
沈修珏:&ldo;對我來說,你就是。&rdo;
自打遷府清都後,整個悅王府可謂是死氣沉沉的。以前在昆南時,還有容不霏與沈修珏添點人氣,如今卻是另外一副樣子了。
現在的悅王府沒有半個侍妾,偌大的一個王府就只有沈昀夫婦與一對兒女,老太妃井氏見沈昀夫婦雖未和好,卻也沒有再鬧後,就再搬到了別院為自己兒子祈福,為悅王府的家庭美滿祈福。
水沂濪自是不可能與沈昀在一起的,所以他們依舊是分別在兩個院裡住著,一對兒女跟著水沂濪,而沈昀一直都是孤零零的一人住著。
沈修珏與容不霏到來時,沈昀正坐在樹上遠遠的痴痴看著水沂濪與一雙兒女住的那院。
水沂濪大概是發現了他總是會偷看他們,所以每次這種時候她都不會出屋,會一直在屋裡呆著。
就算如此,他也不會輕易離去,只盼著能看到她一眼。
沈修珏與容不霏抬頭就見到樹上的沈昀,沈修珏淡淡的喊了聲:&ldo;下來。&rdo;
沈昀低頭見到他們,笑著跳了下來:&ldo;你們倒是難得,也知來我悅王府走走。&rdo;他的笑容看似隨意,卻透著蒼白無力。
容不霏有些不忍看沈昀這副活的有些力不從心的模樣,邁步就去找水沂濪了。
沈修珏依舊站在沈昀面前,他打量了沈昀一會兒,淡道:&ldo;看來身上的傷幾乎都痊癒了。&rdo;
沈昀環胸懶懶的倚著樹幹:&ldo;嗯!痊癒了。&rdo;
沈修珏:&ldo;可想過放手?&rdo;終歸是唯一的叔,唯一被自己當成親人的沈家人,就算將心比心知道不可能,他還是希望沈昀能放手。
沈昀低頭撥弄著胸前的髮絲,慵懶的笑了下,笑的極美,也極淒涼:&ldo;當然不可能放手,我會等她迴心轉意。哪怕一輩子這麼耗下去,我也會把她留在我的悅王府。&rdo;
只要留下她,他就有希望。若是她走了,他就什麼希望也沒了。
只要她在,那就好。
容不霏進到水沂濪屋裡時,水沂濪正在逗弄著小香玩。算算日子,小香也快百天了,長得粉嫩精緻,可愛極了。
水沂濪抬頭見到容不霏的踏入,立刻笑了起來:&ldo;你可來了。&rdo;
&ldo;嗯!來了。&rdo;容不霏走過去接過水沂濪手裡的小香,打量著水沂濪,&ldo;你看起來比沈昀過的好多了。&rdo;
水沂濪宛若沒聽到一般,只是抱怨道:&ldo;有了男人,你就不要我,竟是過去這麼久才來看我。&rdo;
容不霏嘆了一口氣,看來沈昀這個人已經被其給自動從腦中過濾掉了。想到什麼,她立刻從身上拿出那封之前得到的信:&ldo;喏!水水,這封信是路上有一個人塞給我的。&rdo;
水沂濪接過那封信看到信封上的字跡時,身子微僵了下,接而趕緊拆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