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在肆意人的醫治下,沈昀也是遲遲不醒,接連快十天過去,明明他身上的致命傷都已經不再致命,只待時間恢復。
直到有一天肆意人神色不妙的道出:&ldo;這悅王分明從一開始就放棄了生命,若非我施針提著他一口氣,這些傷根本就不可能有恢復的機會就死了。按理,他該是可以醒來的,可是他根本沒有活的意識,他根本就是想死。再這麼不吃不喝下去,就算有藥,估計也危險。&rdo;
一時眾人又是陷入了煩愁中。
容不霏想起前幾天水沂濪跟他說過那日他們倒下之前發生了什麼事情,這沈昀分明就是想與水沂濪一起死的。
除非……讓他知道水沂濪沒死。
於是容不霏趕緊跑到水月軒喊水沂濪去見見沈昀,無論如何,一切都得待沈昀醒過來再說。可水沂濪卻神色冷漠的拒絕了:&ldo;我不想看見他,肆意人不是神醫麼?如今他傷既然都快好了,哪還有神醫救不過來的道理?&rdo;
知道水沂濪厭惡沈昀至極,容不霏也不好強迫她,便就算了。
只是她不去,不代表沈昀不可以來,後來祈求水沂濪無用的井氏竟是讓人將沈昀抬到水月軒。
後來果然戲劇性的一幕發生了,被扶著坐在椅子上的沈昀竟是在聽到水沂濪的聲音之後睫毛顫了顫,恍恍惚惚的真的醒了。
他怔怔的看著背對著他的水沂濪,一直沒有說話,一動不動的,仿若根本沒有醒來,只是睜了眼而已。
總歸是傷的太深,哪怕是活了,看起來也依舊跟個死人一樣蒼白,甚至透著難得的瘦弱。看起來極為可憐。
大概是意識到他醒了,抱著小香的水沂濪終於神色漠然的轉過了身,淡道:&ldo;都出去,我有話與沈昀說。&rdo;
聽到&ldo;沈昀&rdo;兩個字,沈昀臉上泛出濃烈的澀然:&ldo;水兒定是還不願意要我的。好可惜,我們竟是沒有死在一起。&rdo;許久沒開口說話,他原本清冽悅耳的聲音如今沙啞的幾乎有些難聽。
水沂濪冷漠的罵了聲:&ldo;真是瘋子!&rdo;她將小香遞給容不霏,對其道,&ldo;把他們帶遠些。&rdo;
容不霏知道她的意思,點了點頭,對其他人道:&ldo;都走吧!有什麼事情,他們自己解決。&rdo;
井氏老早就求過水沂濪原諒沈昀,可無論她如何做如何說,水沂濪都是油鹽不進,後來她也絕望了,只希望事情能不要再像上次一樣鬧的兩個人都差點死去。
隨著眾人的離開,水沂濪只是道:&ldo;說吧!如何才能讓我離開?和離甚至是休我,都隨你意。你只要能說出一個要求,我都能辦到,只要別讓我再看見你。為了孩子,像個男人吧!&rdo;
沈昀只是緊盯著她,她臉上的每一絲絕情冷漠都像刀子一樣扎入他的胸口,疼的他幾欲劇烈咳嗽,可都強制忍住了。
水沂濪側頭看著窗外,仿若多看他一眼都髒了眼睛一般。
許久許久之後,久到水沂濪以為他不會說話,正要再開口時,他終於幽幽的說道:&ldo;之前你最起碼還會激動,如今卻是連激動都不會,竟是能如此心平氣和的與我說話。&rdo;
這該是真的對他沒有感情了吧!可是他卻不甘心啊!
&ldo;我不想與你……&rdo;水沂濪話未說話,明明虛弱不堪的他突然如一道閃電般上前抱住她,她全無躲避的機會。
水沂濪根本沒有機會去考慮他的移動速度為何會如此之快,聞到他身上的味道,她終於臉色大白的側頭劇烈乾嘔起來:&ldo;嘔…&h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