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隨時失蹄的馬把公主摔下來。
“昨天餵了四顆,現在只有六顆了。”紀顏摸出一顆珠子,隱隱流轉著粉紅的光暈。
“公子……您看?”傲海已經很長時間沒用馬刺打馬了。沒用。
說實在的,現在幾匹馬都只是小跑而已,就算把那靈珠氤凝丸分給它們,也堅持不了多久。
“棄馬!”騰廣果斷一聲令下,幾人跳下馬來,把馬分四個方向打散了。
“先吃點東西,我們到最近的村裡弄個馬車吧。”剌甲的話還是很有參考意見的。
大家不再多言,紀顏提了蝦米,傲龍傲海一手一段提著圍在滕靈腰上的長汗巾分兩邊扯了運起輕功在山野間賓士。
這一奔走,居然百多里未見一個山村。
雖然說明剌甲的領路功夫到位,本來就應該盡揀了沒人的地方走,可這樣走下去,什麼時候才能把腳解放出來啊。
如此奔走一夜,傲龍傲海已經是精疲力盡,而騰廣更是被紀顏夾在手臂間,似乎有點神志不清了。
“剌甲,這樣不行,我們去一定要搞點水和食物了,再去偷幾匹馬,要不人都給累死了。”傲海提議道。
籍著天光放遠了視線搜尋著人跡。
還算運氣,大概幾里路的雲下面似乎就是裊裊炊煙。
“好的,不管有沒有偷到你們一個時辰之後回來,我們不能在同一個地方停留太久。”紀顏吩咐完,把騰廣、滕靈一左一右放在身邊,結了個水印吸取天地間的靈氣直接補充到兩人身體內。
“我們很快就回”
過了半個時辰,傲龍傲海就從附近的村子裡換了點事物和水,趕了一輛雙拉馬車喜滋滋而來。
“我們偷了一輛車!”傲龍高興地對紀顏說道。
“把公子和小姐抱進去休息吧,已經三天四夜沒休息了,我和傲海輪流趕車,過了鴻這就要到名東海邊了。”
沒多說半句,四人上了車輪流趕了順著小道往鴻河渡口趕去。
蝦米一直掛在紀顏胳膊上倒沒什麼勞累,只是的腳早就站不住了,小心脫了靴子一看,水泡裡的血水居然把襪子都浸透了。
滕靈蒼白的臉上沒一絲血色,而嘴唇比臉色還要白,隱隱几個小小的牙印。
居然這麼能吃苦啊,連吭都未吭一聲。
蝦米哆嗦了手,把了滕靈的胳膊緊緊抱著,彷彿疼的人是他自己“姐姐……是我不該跟來,要是紀顏哥哥抱的是你就好了。”
“不……是我們連累了你。”虛弱一笑,滕靈疲憊的閉了眼睛。
車裡很擁擠,每個人只是靠在車壁上稍微歇息。
見每個人都閉了眼睛,紀顏衝了蝦米舉起食指“噓——”
不知道紀顏要幹什麼,只乖乖點了點頭。
從懷裡掏出唯一的一顆氤凝丸塞進滕靈嘴裡,又把她那雙滿的水泡的腳抱在自己膝蓋上。
暈啊,原先在櫻歌院,那些恩客就是把漂亮姐姐的小腳揉啊搓啊,然後一點點往上……
紀顏哥哥什麼時候也學會這個了?
摸出兜裡的烏梅簪,在手掌上重重一劃,鮮豔的血珠蚯蚓般冒了出來。
“紀顏哥哥!”一聲驚呼,蝦米彈的幾乎跳起來,不是吧,雖說男女授受不親,這樣捏了人家姐姐的腳按理是要娶她的,不過也不必來個歃血為盟吧?
“噓——”
使勁把自己的擔心和疑問按壓下去,蝦米雙手十指越絞越緊,恨不得馬上撲過去告訴紀顏哥哥,讓他清醒清醒。看樣子公主姐姐對剌甲大哥好的很,估計紀顏哥哥是沒戲了。
反正誰也沒看見,就不用負這個責任了吧?
把自己是手掌按在滕靈的腳上,小心來回按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