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財務二部的優秀員工,在任時生唸了名字後,上臺從伊總手裡接過證書和紅包包著的獎金。
簡單說幾句話後,紅著臉下臺了。
來參加年會時,我心中一直忐忑。因為上臺去領獎,肯定要暴露在餘揚的視線中。
現在,算是鬆出一口氣。
只是,他身為總經理,不來年會做年度總結和職員同樂,去哪了?
優秀職員和先進職員不少,可任時生風趣又很會互動,在滿場的笑聲中,時間揚揚散散的過去了兩三個小時。
到了這個時候,會場上的坐位已經亂坐了。
我和池娜喝著果汁笑的臉發酸,不時的取笑和我們扎堆的江月,讓她快點把任時生這個優質股拿下,爭取年前戀愛年後結婚。
江月目光惡狠狠的伸手掐我和池娜,第無數遍解釋說她那會上臺是被別人推上去的,親任時生也是不小心。
我和池娜哪聽這個,反正我們就信我們看到的!
江月嘟嘴生氣,彎腰走了,“不理你們了,我去找我哥。”
不到十分鐘,又彎著腰,一臉疑惑的回來了,“咦,我哥哪去了,打電話也打不通。”
我和池娜不再和她開玩笑,揚起頭來四下搜尋江山的身影。
好幾百人的會場,找一個人談何容易?
我搜尋一圈,不僅沒看到江山,發現不少部門的經理都不見了,公關部人員走了大半。
這……
池娜也看出來了,在我一邊道,“可能是去處理拆遷的事了。”
“嗯?”
我這才想起來,我剛來時,池娜正在和別人聊什麼開拆不開拆的事。
池娜揚揚眉毛,把從包裡掏出來擺弄幾下,放到我眼前,“你不知道?”
我沒接,把自己拿出來翻弄。
沒幾下,翻到三個小時前釋出出來的一條新聞。
標題:城東商業圈專案,已經進入到拆遷階段。
小字寫了詳細內容,大致就是今天上午開始,美寶國際已經對清空的小區進行拆遷事宜。
看到這我一揚頭,問池娜,“拆遷的事由咱們公司來做嗎?不是有拆遷公司和正陽土建呢嗎?”
池娜聳聳肩,“現在媒體寫新聞圖一個噱頭,他們哪管是不是咱們公司直接去拆,反正出資方是咱們就行了。”
也是,拆遷而已,所有手續齊全。
可不知為什麼,我心中越來越慌。
如果只是簡單的拆遷,怎麼消失了那麼多經理和公關。
半個小時後,上鋪天蓋地的推送新聞給了我答案。
出事了。
拆的那個小區有一戶人家並沒有搬出,一炮錘從臥室窗戶擊進去,造成一家三口一死兩傷。
死的是個還不足三歲的孩子,妻子還在搶救,丈夫傷的最輕,斷了一隻胳膊
新聞最下方配文,是渾身是血的丈夫跪在搶救室前,緊緊抱著已死的孩子痛哭。
他身後,搶救室的燈還亮著。圍在他身邊的醫生護士,無不扭頭落淚。
“太慘了……”江月臉色蒼白,唇上無一絲血色,“家破人亡啊。”
她揉揉臉,恢復幾分血色後,罵道,“拆遷公司那邊是怎麼辦事的,怎麼不確定人員全部撤離後再動手?那些新聞記者也是,美寶國際是出資方,不是動手拆遷的,怎麼個頂個的,都掛美寶國際的名字?他們怎麼不掛正陽土建的名字?”
“對哦,怎麼不掛正陽土建的?”池娜道,“他們才是和拆遷公司直接對口的,現在出事了,論起責來他們要排在咱們前面啊。”
怎麼會掛正陽土建的?這事,就是正陽土建一首策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