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每天都陪著你進去的。”靳西恆被她莫名其妙的擋在外面,覺得有點奇怪。
桑榆淡淡的瞧著他:“我今天想自己進去。”
靳西恆的脖子努力的伸了伸,然後妥協的垂下雙肩:“好。”
桑榆轉身掀開簾子,之後便將他隔在了外面。
李賢看到她獨自進來,將準備好的銀針擺在桌上,等她躺下來。
桑榆慢慢的坐在病床上,目光溫淡的看著李賢。
“李醫生,您跟我說一句話實話您看如何?”桑榆眸光很淡,那其中也看不出來她的喜怒哀樂。
“想聽什麼實話?”李賢一直就覺得這個孩子可不會像想象中的那樣安靜。
桑榆的手微微的擰成了拳頭:“以我現在的情況最長的壽命是多少?”
這個問題她一開始沒有想到,直到李賢在靳西恆面前提過之後,她就開始故意不想這個問題。
但是每次看到靳小桑依賴的在自己身邊時,她又時常的會想,她到底有多少年可以活。
如果是某個器官病變了,什麼地方壞掉了,按照西醫的技術,都是可以康復的,可是她這種情況,西醫束手無策,中醫也不一定會有什麼結果。
李賢慢悠悠的擺開自己的東西,沉默了很長的時間,桑榆微微擰著眉頭。
“你這不算是生病,不用擔心。”
“李醫生把過我的脈,你其實就應該知道,我過去受過很嚴重的傷,我是這身體的主人,難道醫生不應該跟我說實話嗎?”
李賢示意她躺下來,表情一直平靜。
“人免不了都要生老病死,壽命也有長短,靳太太應該樂觀一些,珍惜當下擁有的,你才會覺得擁有了全世界。”
桑榆慢慢的躺下來,其實後面的不用聽了,醫生說的很明白,她的壽命會很短,那這樣的話,她的孩子將來有一天在很年輕或者還不懂事的時候就要面臨失去她的現實。
她不希望在她的孩子臉上看到任何悲傷的情緒,一點都不想。
靳西恆一直就坐在外面等,她出來的時候一身的艾香。
然後他輾轉又進去跟李賢交談了幾句。
“走吧,孩子估計都想你了。”靳西恆看著她立在路邊一口一口的吸著冷氣,不由得皺了皺眉。
“我今天想走一走。”
“不行,這外面太冷了,你會凍著的。”靳西恆想都沒想的拒絕了。
桑榆清明的眼裡是他英俊的輪廓,她看著他好半天最終也只是輕嘆一聲,反正怎麼說他都是不會同意的。
“那我們回去吧。”她的聲音很淡,也大概知道靳西恆是在擔心什麼。
陸淮不出牌,他當然也不會輕舉妄動,這就像是一場耐心的戰役。
誰要是先動手,那誰就可能會輸。
靳西恆絕對有這個耐心跟陸淮耗,現在謝昀再查他的身份了。
在美國那樣一個兇殘的監獄裡,這個內應必須要十分的強大才能幫助他輕鬆的逃脫監獄。
如果身居高位的話,那說明陸淮也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角色。
所以說桑榆以為自己能狗逃出陸淮的圈套,其實他一直都沒有讓桑榆逃出去過。
等著她長大,又眼睜睜的看著她愛上別人,靳西恆的出現可能才是真的導火索。
“跟醫生說什麼了,我總覺得你怪怪的。”
“靳西恆,現在託你的福,誰都知道鼎鼎大名的藝術家是你的老婆,怎麼樣,很有成就感是不是?”桑榆笑了笑,夾著些許的淡漠。
“桑榆,你在轉移話題。”
桑榆臉上的表情僵住了,這招對他真是一點作用都沒有。
“我跟醫生說了什麼,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