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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慕清妍立刻從善如流。

一躺下,滔天倦意席捲而來,不多時便沉入睡鄉。

歐競天睜大了眼,盯著室頂,唇邊慢慢浮上一抹譏誚,鹿死誰手尚未可知,你們忙著,我且歇歇。

這間石室空間寬敞,由鏤花隔斷分為內外兩間。慕清妍在裡間的大床上,歐競天便在外間的榻上。外間的桌子上甚至還有銅壺滴漏,可以估算時間。

兩個人在這裡度過了五天,歐競天的氣色一天天好了起來。慕清妍漸漸放心。這一天她又端了赤豆紅棗粥來,一邊走一邊暗暗發愁,茅廁積存的幹棗幾乎用完了,他還是有些氣血不足,這可怎麼辦才好?

進門之後卻發現歐競天不在,便知道他是自己去如廁了,這個彆扭的男人,明明傷成那樣,明明自己是與他有過不知多少次夫妻之實的名正言順的妻子,這些事他竟還是要避開自己。

不多時歐競天如廁歸來,看到那熱氣騰騰的千篇一律的令人生厭的又不得拒絕的赤豆紅棗粥,俊朗的眉痛苦鎖緊,但還是勉為其難的端了起來。

慕清妍自己艱難地撕扯著幹得發硬的肉乾,一邊小聲抽著涼氣,有點發愁地道:“廚房裡的赤豆也快用完了,熟肉乾也只剩這一點了。明天只能給你吃大米粥小米粥了,不過,其實小米粥也很養人的。”

歐競天放下粥碗,終於忍不住問道:“是不是你只會煮粥?”明明記得廚房裡儲藏的除了各種乾菜,還有幾隻風乾雞幾條風乾肉。

慕清妍臉微微一紅,低聲道:“是。我以前從未做過這些。”

歐競天一言不發走過來一把拉過她的手指,只見那纖美細嫩的手指上佈滿了大大小小的水泡,臉色微微一黑。

慕清妍侷促地想縮回手,他抬眼一個冰冷的眼神丟過來,她立刻不動。卻見他拉她到床邊坐下,湊近夜明珠,就著珠光用她自造的那枚針仔細挑開水泡,擠出膿水。

她痛得直抽涼氣,不由自主地想縮回手,但想到那日給他縫傷口他的凝定冷靜,便咬著牙側過臉去,看不見應該就不會那麼痛了吧。

不多時,手上傳來清涼舒服的感覺,卻是歐競天給她抹上了醫治燙傷的藥膏。很難想象,拿慣了各種武器的男子竟會有這般輕柔的手法。

十根手指燙傷了七根,她還真是……笨哪!好像,她變得嬌氣了,這麼點痛,竟然連眼淚都快溜出來了……包紮完,歐競天立起,這幾日他傷勢見好,包裹的紗布也薄了很多,手上的紗布早已去掉。

“跟我來。”大步走向廚房,只是步子微微傾側,顯然腿上的傷還是很嚴重。

慕清妍舉著被包的棒槌一樣的手指,一邊跟在後邊一面咕噥:“這個樣子可怎麼給你煮粥?真是麻煩!”

這是她第幾次在自己面前流露小女兒情態?這些日子來自己真的是太苛待她了。歐競天心思柔軟,強抑著回頭的衝動。

廚房裡。

看著他熟練地紮起圍裙,熟練地炮製乾菜,熟練地切開風乾雞,熟練地配好各色調料,熟練地下鍋蒸煮燜燉,熟練地淘米做飯。

慕清妍的眼睛越瞪越大。他……他怎麼會這些的?

“學著點。”香氣氤氳裡,歐競天淡淡拋過來這樣一句話。

“哦。”慕清妍答應一聲,有點懊喪地發覺,這個男人在廚房裡,比自己還像個女人。

“擦汗!”歐競天一邊在灶前燒火一邊把早先埋進灶膛的白薯扒了出來。

慕清妍順從地走過去,用自己裹得棒槌般的手指極其生澀地替他抹去了額頭的細汗。撲鼻而來的白薯香氣,使她不由自主吸了吸鼻子。

“要吃麼?”他挑了挑眉,托起已經吹去表面灰土的白薯。

慕清妍轉開眼去。雖然這幾天相處和諧,可是心底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