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排斥歐競天對她所有的親熱舉動,但前提是必須要在兩個人單獨相處的時候才行。
這般被人撞見,心中又是羞又是惱,狠勁將歐競天推開,奪路便逃。
歐競天正是心滿意足之時,怎經得起這般變故,臉色登時便黑了,抬眼冷冷看了院中侷促不安的霜姿一眼。
霜姿急得都快哭了,立刻便跪了下去。
“自去領罰!”歐競天在屬下面前一向惜字如金,字字句句也都重若千鈞。
霜姿低低應了一聲“是”起身去刑堂領罰。
歐競天轉身便去找慕清妍,可是找遍了整個待園都沒有發現她的蹤跡,召來暗衛一問,才知道慕清妍去了東宮幕僚陳舒的府邸,又知道暗衛們已經做好了周密的保護安排,便放下心來。
過了沒多久,崔先生便來了。
“王爺,今日可是好多了?”崔先生微微帶了一絲調侃。
歐競天便添了薄薄的惱怒,看來霜姿撞破兩人好事已經傳開了。
“你也別惱,”崔先生笑道,“年輕的夫妻,又是小別重逢,有些親密舉動也是難免的。天下男女皆是如此,有什麼可惱的?王妃是臉皮薄,你又是為什麼?”
崔先生這樣說,歐競天倒不好發作了,只得咳了兩聲,道:“我吃著先生新配的藥到感覺比之前的要好似的。”
“唉!”崔先生立刻露出肉痛的表情,皺著眉咧著嘴,“仙丹一般的藥糖豆一般給你吃,能不好?這可是我半輩子的收藏,就這樣……”
見他如此,歐競天心中小小的不快暫時便擱下了。
“……便宜都給了你們,”崔先生愁眉苦臉,“我是半點好處都沒撈著!你不知道,我這些丹藥凝聚了我大半生的心血,別看效果不是很快顯現出來,可是一旦你痊癒了,便如同經過了一場伐筋洗髓一般,是要脫胎換骨的!說不得,你的內功又會更上層樓。只可憐了我,半輩子的收藏,一下子全沒了!”
崔先生的抱怨成功地取悅了歐競天,他爽性大大方方的道:“既這樣,本王也不虧待了先生,便把火龍貂之血贈與先生三滴,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當真?”崔先生眼睛一亮,一說到與醫術相關的事宜,他便似返老還童了一般。
歐競天正重點頭:“本王向來一言九鼎!”他又想到了赤焰洞那座密室裡的“神”水,既然要去接火龍貂,那水自然要取些來,少不得要交給崔先生研究一番,只不過此時還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何況也該吊一吊這老先生的胃口。
崔先生給歐競天施了針,親眼看著他吃了藥,這才帶著滿意的笑容回了自己的住處。
歐競天一看天色已經不早,便吩咐人準備午膳,想等著慕清妍回來一起用膳,誰知飯菜涼了熱,熱了涼,一直到未末,慕清妍也沒有回來,他空著肚子等了這麼久,也生出淡淡的怒意來,賭氣也沒有吃飯,轉身便去了慕清妍的演武場。
他的身體還沒有復原,自然是不能拿刀動槍了,只是在演武場裡隨意走走,一邊想象著分別的這些日子慕清妍都是怎麼過的,思緒一滿,那點小小的不快也就煙消雲散了。
雪致已經趕了過來,默默陪在身後。
“說說你主子每日都做些什麼。”沉默許久,歐競天才沉沉開口。
雪致答應一聲,便把慕清妍每日練功不輟,又是怎樣練功的情形簡單講了一遍。
歐競天的臉色越發沉了,只是沉暗之中又夾雜了複雜難言的心疼。
妍兒,你便是這樣倔強而又堅強的女子!
你認準了的事便會百折不回的去做。
眼前一幕幕閃過兩人從初識到現在的點點滴滴,歐競天漆黑綺麗的鳳眸中冷硬一點點淡去,慢慢變成纏綿繾綣的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