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問題！”刀疤和粱連兵回答得很乾脆，卻只有我默然不語。

這個命令其實很簡單，也很好理解，就像我們打下119。7高地一樣……以優勢兵力對越軍高地進行正面佯攻然後包抄越軍的側後，這樣越軍這兩個高地山頂陣地上的工事就很有可能無法發揮作用。

但是……

“二排長？”羅連長朝我投來了不解的目光，問道：“你有什麼問題？”

“連長！”我回答：“我覺得這時候不適合進攻！”

“什麼？”聞言包括刀疤和粱連兵都有些不明白了，他們原本還以為我只是提提意見，卻沒想到我會將上級的進攻計劃都給推翻了。

“說說原因！”羅連長問。

應該說羅連長已經算是很有耐心了，如果換一個連長，只怕這時都要罵開了：“叫你打你就打，那麼多廢話……你一個排長有什麼權力對上級的戰略說三道四的，是你指揮還是上級指揮？！！”。

“我一直覺得……”我說：“我們拿下這個119。7高地有些過於簡單了！前後只用了二十幾分鍾。連長你看……”

說著我就指著地圖上的三個高地說道：“這三個高地呈三角形分佈，332高地和278高地分別位於119。7高地的兩側，其山頂陣地距離119。7高地不過五百多米……換句話說，278高地可以為119。7高地右翼提供火力支援，332高地可以為119。7高地左翼提供火力支援，越鬼子為什麼沒有這麼做？”

這個問題是很明顯的，剛才那一仗……我軍兩個連隊分別從側後對119。7高地發起了進攻。初時我還不覺得有什麼，但在被的越軍那番火炮轟過之後我才意識到……我們在對119。7高地發起進攻時，實際上就是把自己的後背亮在了之後兩個高地的越軍面前。

可想而知，如果在這時候278高地上打來一片子彈的話，那麼我連就要受到越軍的兩面夾擊，那時我連只怕不只是拿不下119。7高地，還很有可能要受到慘重的傷亡。

“這還不簡單！”粱連兵回答道：“當時正是我軍炮火正往越軍縱深延伸，越鬼子278高地和332高地都被我軍炮火壓著，哪還有辦法為119。7高地提供火力支援！”

應該說粱連兵的分析還是有一定的道理的，當時278高地的確在我軍的炮火壓制之下，但是……我卻不相信越軍會沒有想到這一點。

我說：“越軍擅長構築地道工事，我很難相信我軍炮火能將越鬼子所有火力點都壓制住。何況278高地的正斜面就正對著119。7高地的側翼，越鬼子只要在278高地正斜面構築幾個坑道，在坑道口架幾挺機槍就可以很輕鬆的為119。7高地側翼提供火力掩護，就算我軍有炮火壓制也起不了作用！”

我這麼一說大家都沒話了，因為仗打到現在，戰士們也都知道越鬼子對地道的利用精通到什麼地步。再說了，因為119。7高地在前，278高地在後，所以278高地正斜面一些較低的部位同樣也是我軍炮火的死角（炮彈會被119。7高地的山頂擋著），所以要做到我說的那些並不件困難的事。

“我同意二排長的想法！”過了好一會兒，刀疤才點頭說道：“我一直覺得奇怪的一點是：119。7高地由東到西足有一公里，足夠越軍兩個連隊駐防，而且越鬼子構築的也是分成幾道戰壕的縱深防禦工事，這些工事足夠兩個連隊使用……可是我們在119。7高地上碰到的越鬼子只有一個連隊，還有一個連隊到哪裡去了？”

“撤退了？那不可能！”刀疤接著說道：“我們兩個連隊一左一右的從119。7高地側後進攻，如果越軍有一個連隊逃跑，我軍肯定會有所察覺，所以……唯一的解釋就是……”

“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