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知道等肉燻好了,唐爸過來收的時候會不會發現。雖然為了避免被發現,她並沒有逮著同一塊肉禍害,不過刀口還是有點明顯。
也不知道是不是肉偷吃得多了,江黛覺得自己的腰圍好像都寬了一圈。
唐含比她更明顯,江黛抱她的時候能明顯摸到肉肉了。但是因為手感太好,所以她完全不提,只暗自享受。要是被唐含發現,肯定不會再有這樣的福利。
大年二十八這天,唐家要打餈粑。因為秦嶼不在,少了一個人,所以唐爸去請了村裡的一個小夥子過來幫忙。
今年唐媽打算多做一些,到時候送進城去。這回倒不是拿去賣,只是唐家在縣城也頗有幾戶親戚,現在這種私人來往已經不禁止了,可以給他們多送一些。
打到第二甑的時候,唐含正站在花壇裡摘那株沙棘樹上的果子,視線往前面的大路上一掃,忽然看到一個人影,簡直以為自己眼花了。
「媽,媽!」反應過來之後,她就連忙跳起來往家裡跑,「媽唐楓回來了!」
唐媽又驚又喜,往外走的時候還不忘訓斥她,「什麼唐楓,那是你姐姐,你怎麼叫人的。」
唐含聳聳肩,「那我小的時候你也沒教我叫姐姐啊,從小就是唐楓唐楓的叫,現在都成年了,突然改叫姐姐,那不彆扭嗎?」
一家人迎出去的功夫,唐楓已經拖著行李箱走到門口了。
她穿得相當摩登,高筒靴包裹到膝彎,套著裡面的牛仔褲,上身是一件長毛衣,外罩白色小斗篷。頭髮披散著,戴了一頂寬簷的花邊帽,鼻樑上架著太陽鏡,站在那裡與周圍的環境格格不入。
不過下一瞬,她伸手取下墨鏡,張嘴就是一口流利的本地方言,「唐含你看到我跑什麼,不知道來幫我拎一下箱子嗎?」
一下子就接地氣了。
其實兩年沒見,唐媽也說不好唐楓是不是瘦了。但是這一年自己在外面,局勢一度那麼糟糕,肯定是受苦了。於是忙不迭把人拉進家裡,又問她餓不餓,想吃什麼。
唐楓本來是沒打算搞突然襲擊的,是準備下了車再叫人去接,沒想到一下車就遇到了村裡的熟人,順路坐車過來,也就不用叫人去接了。
她在車上確實沒怎麼吃東西,這會兒餓得急了,現做來不及,索性就捏了一塊餈粑,用手捧著慢慢吃。
這東西外面其實也能買到,但怎麼都沒有自己家裡做的味道那麼好,綿、軟、香、糯,唇齒留香。
一邊吃一邊回答唐媽各種問題。
現在外面的形勢一直在變好,以唐楓的能耐也不用擔心找不到合適的工作。但兩年沒回家了,她也不太放心,就打算先回來看看。
至於年後還回不回去,她還得再看。
以前不覺得走那麼遠有什麼問題,現在都是地球村了,交通便利,什麼時候想回就回,沒必要非要留在本地。
可是這次疫情卻是給了所有
人一個教訓,整個現代科技體系對於這種突發情況幾乎都無法應對,大半個體系在很長一段時間內都是癱瘓的,在這種情況下,離家近一點當然更讓人安心。
不過她已經聽唐媽說,唐含打算留在家裡。所以這次回來,也是打算給她參謀一番。
她在外面見識的東西多,也比唐媽更敏銳。坐下來說話的這短短一段時間,就發現唐含和她身邊的江黛關係異常親密。
倒不是說她們有什麼親密的舉動,兩人還不至於在人前這樣。但是對視、交談、笑,每一個看起來很正常的舉動,似乎都隱藏著什麼不尋常的東西,讓兩人之間的氣場變得很微妙。
她是個雷厲風行的性子,對著親妹妹也沒有必要試探來試探去,吃完餈粑就直接把人交出去,開門見山地問,「你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