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問話,陡然將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葉家大少爺的戀情上來。
“葉少爺,您跟這位小姐一起從酒店裡走出來,是不是意味著離你們的婚期不遠了呢?”
無數的鎂光燈不停的在他們的眼前閃爍著,而姿妤手中的玫瑰也似乎格外應景的配合著這幫記者的猜測。
“抱歉,請大家不要胡亂臆想,這位小姐只是我的好朋友而已!”葉天琪一貫溫和的話語中多出幾分難得的冷意,一邊說著,一邊兀自脫下自己的外套罩在姿妤的頭上,將她護住,擁著她就往外走,“請大家讓讓,我們趕時間。”
貼著葉天琪,姿妤能清晰的聞到那道屬於他的淡淡的菸草味,清新,好聞。
暖暖的氣息,貼在她的身旁,在這個嚴冬裡,似乎給她冰冷的心靈多出了一道溫火來,心底竟是莫名一陣安心。
“天琪,你肯回來,真好……”姿妤依賴般的貼在他的身上,碎碎呢喃道,“其實,我好想你……”
她輕喃的話語,如同魔咒一般,深深地敲進葉天琪的心底最深處,一瞬間宛若所有的澀然與落寞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則是一抹濃濃的溫情。
八點時分,在天琪的護送下,姿妤順利到家。
玄關門才一拉開,甚至於還來不及換鞋,姿妤就見一抹頎長的身影,黑著俊臉,環胸,冷漠的立在前方,幽深的眸子如鷹隼一般,凜冽的盯著她看,那模樣彷彿是要生生將她看穿看透一般。
“簡姿妤,你們家的家教告訴你,一個已婚女人可以徹夜不歸的嗎?”
賀君麒涼薄的唇角漾出一抹譏誚的冷笑,面無表情的質問著她,“昨夜去哪了?”
姿妤詫異於他這一本正經質問的架勢,忙一邊換鞋,一邊隨口解釋,“昨晚有些高燒,就睡在外面了。”
睡在外面?
“睡在哪個外面?凱瑞酒店?”賀君麒挑眉,冷哼,幽眸死死盯著她手中那束嬌豔欲滴的玫瑰花,只覺礙眼至極。
姿妤微訝,“你怎麼知道?”
賀君麒漆黑的幽眸危險的眯起,怒焰隱在眉心,跳躍著。這個女人,居然沒有否認!
唇角冷然的笑意更深,一臉鄙夷,眉宇輕挑,“跟葉天琪上酒店開防了?昨夜把你喂得可飽?”
他xx裸的問話,讓姿妤臉色一白,心頭掠過一抹鈍痛。
顯然,這個男人誤會了她跟葉天琪之間的關係。
“我跟天琪之間沒你想的那麼齷齪!”姿妤說完,兀自換了鞋就準備上樓去。
“簡姿妤!”
賀君麒冰冷的大手如枷鎖一般,將姿妤的手臂緊緊桎梏住,指間的力道很重。
“我不管你從前的生活到底有多不檢點!但婚後,給我收斂一點!至少,在我媽面前圖個表現!我不想接到我媽的電話是問我,她的兒媳婦是不是跟其他男人開防上船去了!”賀君麒狂躁的低吼一聲,根本不等她解釋便厭惡的甩開了姿妤的手臂,轉身就進了廳裡去,不再多看一眼僵在門口,面色慘白的她。
屋外的寒風透過窗戶,滲了進來,拂過姿妤嬌柔的身軀,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寒噤。
心,一片寒涼……
還伴隨著,隱隱的刺痛!
是不是,這麼多年來,自己在他的心中,從來都不過只是一個不知廉恥的低劣女人……
隔天——
姿妤才一進公司,就感覺辦公室的氣氛有些古怪,所有的同事都用一種八卦的眼神瞅著她,讓她好生彆扭。
“麗麗,我臉上有什麼奇怪的東西嗎?為什麼大家都用那種古怪的眼神看著我?”姿妤湊近隔壁辦公桌的麗麗,好奇的問她。
“姿妤姐,還沒來得及看今兒的晨報吧!”麗麗也用一種揶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