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嘯一樂,正在這時,大門那傳來韓知古的聲音,“是雲賢弟嗎?我去採買了,幸虧事先把鑰匙給你了,要不然還誤了你的事。”
說著,韓知古便進來了,拉著一頭騾馬,手裡還有幾個衣服袋子,只見這廝滿頭大汗,道:“可累死我了,瞧我買了馱馬,還有兩身長衫,靴子,腰帶,玉佩,綸巾,摺扇。”
說著話,韓知古看見了雲平,一愣道:“不知,這位兄臺是?”雲嘯道:“這是我哥,特意來看房子的。”
韓知古熱情地道:“那就看吧,我在,不打擾你們吧?”雲嘯道:“沒事兒,我們也看完了,該走了。”
韓知古道:“本來以為採買也得幾天的功夫,尤其是去裁縫鋪量身定做幾套會客的新衣服,卻不想“任記裁縫鋪”裡恰好有兩套新做的長衫,原來訂衣服的客人不要了,我一試,居然正好,於是就買下來了。”
“所以,我決定明早便出發,上京趕考,這房子明天便空了,你們忙你們的,不用管我。”
雲嘯拉著雲平出了韓宅,雲平道:“我知道了,你為啥不讓我多嘴,想來那韓公子沒意識到東面臨街的那堵牆的用途,若是知道了,這房價至少要翻一番,怎麼的也得一千兩銀子。”
雲嘯笑道:“那‘客來順’掌櫃的八叔也看到了這個商機,卻是想撿個漏,只肯出一百二十兩。那韓公子若是知道這牆的用途,必然要怪我欺瞞他,這朋友便做不成了。”
雲平撇撇嘴,道:“黑,真黑!”雲嘯笑道:“等把臨街的鋪子蓋好了,裝飾一新,咱們的‘雲記米行’就可以開張了。”
雲平歡呼道:“慶祝,一定要慶祝!走!下館子去!”果然,早上才啃了幾口的乾糧麵餅,喝了幾口茶水,現在二人又是飢腸轆轆了。
出了立chūn巷,打量一下巷口的“裴記飯館”,是個一層的建築物,一大早的,煙囪就冒起了炊煙,整個“裴記飯館”用白灰刷成白sè,正面一個木門,一扇大窗戶,開啟著,門口一個拴馬樁子。
雲平和雲嘯兄弟點點頭,便進了這家飯館,飯廳裡八張四方桌子,長條木凳子,雲嘯兄弟是第一個客人。小二自然殷勤招待,先是上了一壺茶水,然後取了菜譜讓雲平點菜。
雲平拿著菜譜,看了一遍,嘀咕道:“這菜可都夠貴的!”那就來個“素炒青菜”,再來兩碗米飯。
小二有些尷尬,道:“客官,就點這些菜嗎?你們能吃飽?”雲平道:“關鍵是你們這裡的菜太貴了。”
小二道:“客官,我們這裡的菜不貴啊,要不然你去這條街上的‘新雨樓’,‘一品仙’看看,那裡的菜價都是我們這裡的兩倍還多呢!”
雲平強辯道:“人家是酒樓,你是飯館,所以自然比你貴了?”那小二也是個倔脾氣,和雲平倆倔脾氣碰一塊兒了。
雲嘯拿過菜譜,也不看菜價,隨口點道:“來個‘四喜丸子’,‘蔥燒海參’,‘茄汁雞肉丸’,‘香菇蒸鱈魚’,好了,就這吧。”
小二大喜,腳步匆匆地下去了。
雲平埋怨雲嘯道:“咱們出來不是能省則省嗎?照現在的吃法,這些銀子還沒等幹正事,光吃飯就花光了。”
雲嘯笑罵道:“數你能說,待會一準數你能吃,信不?”雲平悻悻地不說了。
不久,飯菜一一端上來,兄弟倆一頓狼吞虎嚥,包括那盤“素炒青菜”在內,都吃了個杯盤狼藉。
一結賬,四兩銀子,心疼的雲平直抽涼氣。眼見雲嘯從懷裡掏出四兩的碎銀子付賬,又給了小二五個銅子兒當小費。雲平奇怪道:“我說阿嘯,你這懷裡有百寶囊嗎,我咋不知道你有這麼多錢呢?”
雲嘯笑笑,“我有來錢的路子。”雲平恍然大悟,道:“是了,我見識過你的賭術,確實是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