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經驗告訴他,他越問越安慰,祝元夜會越哭的厲害,只有這樣的讓他一個人靜靜的待著,他才會在哭累之後,自己安靜下來。
他走進風揚,伸手握住他的執酒的手腕:
“小師弟,你也不能再喝了。”
風揚抬起眼望向韓子陵,此時韓子陵才發現他雙目泛紅,神情有些茫然。
“師兄?”
韓子陵點了點頭,聲音不由自主的方柔:
“是我,小師弟,不要再喝了好不好。”
風揚這次出乎意外的聽話,立即放下酒,老老實實道:
“好。”
韓子陵呼了口氣,一切似乎比想象中更順利些。
他收拾了石桌上的所有東西,撿了地上的酒罈子。
孤雁一直靠在輪椅上,或是望著韓子陵,或是望風揚。
風揚坐在桌前,或是望韓子陵,或是望孤雁。
在望韓子陵的時候,他們兩人的目光都很柔和,但在瞧見彼此的時候,他們的目光,又帶著幾分挑釁,隱隱含著幾分較量和不善。
平日的風揚是斷然不會這麼瞧孤雁的,只是今日的他,似乎有些到極限了。
當韓子陵吧所有的一切都收拾好的時候,祝元夜還在抱著樹幹哭泣。
韓子陵抬頭望了望天,群星滿天,月牙泛著昏黃的光。
遠處極目可見的曼京的高樓,已經沒了燈火。
很晚了。
他飛上桂花樹,低低的叫了聲:
“師父?”
祝元夜動了動身子,背對著他,接著哭。
“師父,你該回去睡覺了。”
祝元夜不理,韓子陵無奈的搖了搖頭,只得用以前的辦法了+和孤雁的愛好頗有異曲同工之妙,直接點了祝元夜的睡穴,想要拖著他下去,卻覺得對他個人而言有些困難。
他講頭從桂花樹的枝幹中伸出去,望了望下面的孤雁和風揚:
“風揚,上來幫我吧師父扶回去。”
風揚當即便飛躍了上來,健步如飛,步幅穩定,絲毫不見醉態,韓子陵心底暗暗佩服,這風揚的酒量是好的難以想象了。
吧祝元夜放到床上,脫了鞋襪,脫了外衣,順便蓋了被,一切收拾妥當後,韓子陵覺得自己已是滿頭大汗了。
他呼了口氣,垂眸望祝元夜,只希望他家師父哭過之後,別再難受了,最好能吧他心底的秘密也給忘掉。
和風揚一同離開祝元夜的房間,韓子陵到孤雁身前彎身微笑:
“這下,你也該休息了吧。”
孤雁頷首。
“還有小師弟你——”
韓子陵轉身:
“也該去休息了。”
僅是來這裡一天,韓子陵就覺得自己似乎成了大家的老媽子了。
風揚微微的皺眉:
“難受。”
“難受?”
韓子陵挑眉:
“好,我知道了,那你先坐一下,我去給你煮點醒酒湯,誰叫你喝那麼多呢,以後不許這樣了。”
雖說酒量好,但也不能唱喝,傷身體呢。
韓子陵又進了廚房開始忙活了,孤雁深深的望了風揚一眼,轉動著銀質的輪椅,緩緩的消失在黑暗中。
風揚以手支額,束在頭頂的墨色髮絲瞬間傾瀉下來,擋住了他的表情。
他最近時常距地煩悶,焦躁,特別是在明白孤雁為韓子陵出谷意味著什麼的時候。
以前跟在韓子陵身邊,因為知道韓子陵心底有皇亦梵的緣故,他只是默默守候。
後來因為噬魂,韓子陵和他有了肌膚之親,他便覺得韓子陵是他的人了,雖然認定以後不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