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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面時點了暫停。從畫面上看,這個郵遞員背微駝,很瘦,工作服穿他身上顯得很寬大,不合體。老聞接著往前往後看了看,意外發現,沒有一張能看清那人的正臉,他的帽子尺寸過大,使勁朝下耷拉著,幾乎完全蓋住了眼睛,只能看清他冒著鬍渣的下巴。不論他是誰,都可以確定,他一定不是郵遞員。

差不多可以下結論了,郵箱裡那份故意露出一角的信,定是讓韓書語離開家的理由。

信是什麼人寫的,寫了什麼?韓書語為什麼不告訴田禾就離開家了?一個又一個謎團鋪展開來,奈何卻找不到解開的線索。

時間到了後半夜,老聞已經離開了,韓書語仍然沒有回來,田禾快崩潰了,幾次要衝出去找,都被趙時飛攔住了。

她在他懷裡拼命掙扎,又哭又喊:“我要去找我媽,我爸已經走了,我不能再失去她!放開!你放開我!”

她如同失去了理智,幾近瘋狂,趙時飛死死從抱住她,任她如何瘋狂叫喊捶打,就是不鬆手,猶如一個沉默的鋼鐵戰士,無聲地做著頑強的抗爭。

幾分鐘後,田禾終於疲憊了,癱倒在他胸前,一動不動。像經歷了一場慘烈的戰爭,魂魄已飛走,只餘下一具軀殼。

趙時飛心痛不已,心裡一百句一萬句安慰的話,卻一個字也說不出口。說出來有什麼用呢?他發誓,一定要把那個郵差揪出來,碎屍萬段。

田禾伏在他胸前小聲啜泣,他輕輕撫著她瘦弱的脊背,不說話,任她肆意釋放悲痛。

哭聲漸止,趙時飛抱起田禾去浴室,洗過澡後再抱她回臥室。

怕她做傻事,他不敢睡覺,就靠床頭坐著,緊緊握住她的手。

關了燈,房間裡漆黑一片,靜悄悄的,耳邊是他穩重的呼吸聲,富有節奏感。田禾突然就安了心,睏意湧來,眼皮漸重。

“田禾,我也不能失去你。”

就快睡著的時候,她聽見他溫柔又篤定的話。她想回答,睡意控制了大腦,喉嚨根本無法發聲,憑著最後一點零星的清醒意識,她動了動被他牢牢握住的手指,輕輕敲了敲他掌心。

她睡著了,自然看不見握住她手的那人,笑得十分滿足。

*

房間歸於靜寂,趙時飛閉著眼睛靠在床頭,努力將混亂的大腦變得清晰,線索太多,太雜亂,必須剔除那些無用的,找到有價值的,才能剖開真相。

他首先想到那次齊大海對田禾下手,會是他麼?隨即打消這個念頭,他還被看押,不可能是他。那會是齊雲派來的其他人?好像不能排除這個可能。此外,還有沒有其他可能性?

想著想著,上眼皮就快碰到下眼皮了。突然,一下震動聲音將他驚醒。猛然睜眼,看到桌上手機在動,白色那個,是田禾的手機。

拿起來,看到了林風的名字。這下,趙時飛毫不猶豫接了。

電話那邊林風的聲音聽起來很興奮,“你竟然肯接我電話,田禾,說明我還是有機會的對嗎?給我一分鐘時間,我把白天沒來得及說的話說完。田禾,趙時飛真的不適合你,我真誠懇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不會再拿唐施恩要挾你,他跑了,現在不在我手上,我也不屑再拿他這種畜生來逼你,我真的……”

他後邊深情款款的話趙時飛一個字兒沒聽,他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唐施恩這個名字上。

腦袋裡的那團亂麻好像終於被他發現了一個頭,他突然出聲打斷林風的喋喋不休:“你剛說,唐施恩跑了?”

電話那頭突然安靜下來,沉默了好半天。林風完全沒料到他一腔發自肺腑的告白竟然進了趙時飛耳朵,他傻了,嘴巴像吞進了一隻蒼蠅,吐不出來咽不下去。沉默半天,他“嗯嗯”兩聲算是回答。

本來,他如意算盤打得很好,田禾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