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第一,咱不亂說,這不是隻和你一個人說嗎。還不是為了你的安全。第二嘛,這也不是我說的。”林萍解釋道。
“你告訴我這些情況,我謝謝你。可這種事,大多是猜測,誰也沒見過。咱們國家是個封建社會較長的社會,過去不是有男女授受不親嗎?就拿咱們倆來說,經常出入在一起,人家也會瞎說的。其實呢,我們是同事。所以,對別人這種事也要慎之又慎,我主張緘口不言為好。再說呢,她怎麼樣,與我們也不相干,你說呢?” 董智耐心地說道。
“我知道。你經常見一個四十多歲的禿頭男人來找她吧?”林萍繼續說道。
“我倒是經常見到這麼個人上咱們這層樓,但找誰,去幹什麼,我還真沒注意。”
“那個男人就是她說得她的姐夫,她姐夫經常來,可她姐卻一次也沒有來過。有一次,她姐夫來了,她正好在屋裡和一個男人睡覺呢,她姐夫氣得把門都砸爛了。結果,她姐夫還把男人打了幾下,那個男人狼狽逃竄後,她姐夫和她大吵一場,就把這些事全抖落出來了。當時,咱們這層樓上的人都聽到了。”林萍給董智說著小包的來龍去脈。
“這麼說,那個所謂的姐夫恐怕也是那個吧?” 董智說了一句。
“人家姐夫不姐夫,我倒不在乎,我主要是怕你不知道底細,到時候惹一身臊,那可真是犯不著。”林萍關心地說道。
“這就叫‘東邊日出西邊雨,倒是無情卻有情。’謝謝你給我插的指路牌。”
“什麼指路牌?”林萍不解地問。
“你不是擦了一塊牌子,上書:‘此地雷區,小心踏入’嗎?” 董智一本正經地說。
“那你怎麼感謝我?”林萍問道。
“請你吃餃子,何如?” 董智真誠地徵求道。
“能吃誰不吃?宰一宰你這個山西老摳。”林萍快樂地打趣道。
“這成什麼話?我請你,還要說我是老摳,這不是鞭打快牛嗎。”
“我是聽別人說,都說你們山西人是山西老摳,我也就入鄉隨俗了。”
“這就叫道聽途說。其實呢,你只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
“那你就給我講講這個所以然吧。”林萍請求道。
“好吧,為了把強加在我們山西人身上的誣衊不實之詞推倒,我就給你講一講這個所以然。不過,我看還是到館子裡邊吃邊講,怎麼樣?” 董智問林萍。
“好,聽人勸吃飽飯。”
董智和林萍相跟著走下了樓。
下午六點多,春天的太陽還在潑灑著奔波一天後的最後一縷陽光,楊樹葉子是那麼的油綠油綠,柳樹枝在春風的吹拂下婀娜多姿,整個城市瀰漫著春天的氣息,勃發著春天的生機。
董智和林萍走在馬路兩旁的林蔭道上,董智下意識地看了看林萍,今天的林萍上身穿一件血紅色的茄克衫,下身穿了一條淺綠色的條絨褲,如瀑布一樣的披肩長髮從頭上傾瀉而下,如凝脂般白嫩的臉蛋上飛著一層淡淡的紅暈,一如春天般富有朝氣,富有一種噴發的力量。
董智看著面前的林萍,一種無可奈何花落去的心情油然而生,他想到:“自己當年像林萍那樣年華時,是何等的風華正茂,意氣風發,又是何等的富有雄心壯志啊。可如今被坎坷的生活打造成如此這般,‘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里路雲和月’,物是人非,歲月流逝,當年大學裡的高材生,如今又淪落成了邊塞之城中的一個單身職工,每天還要去吃食堂,然後獨守空床,世事難料,這是我自己怎麼也沒有想到的啊。”想到這裡,董智有點傷感,又有點自悲。
林萍一看,董智有點沉默,問道:“怎麼啦?剛才還萬里晴空,突然就晴轉多雲。”
“噢,有點嫉妒。”董智順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