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也用紗布裹著,所以才看不見,等你眼部的傷口恢復之後,紗布才能拆掉。”
後來我就被轉移到了普通病房。期間於冬陽和白佑哲還有白總,都在不同的時間段來看過我。
那天目睹我跳樓的人是於冬陽,他從外面給我帶了飯回來,正好看見我失心瘋一樣,木訥失神的踩在窗戶上面,他急忙喊著我的名字來抓我的衣袖,但是最終只是撩了一下我的衣服,就眼睜睜的看著我掉下去了。
我是從四樓跳下去的,樓層比較低,而且正巧下面是一片花叢,地質柔軟,我才沒有生命危險,不過我的腦袋還是很不幸的撞在了花壇的石頭上,眼睛部位也被灌木給劃傷了,所以傷勢非常的嚴重,聽於冬陽說,我已經在重症監護室呆了兩個月了,期間很多次出現生命跡象薄弱的情況,搶救了很多次。而且我的手術費治療費什麼的,都是白總出錢的。
“那秀秀姐呢?找到了嗎?”
於冬陽沉默了好久。我豎著耳朵仔細的聽著他的反應,人在眼睛看不見的時候,聽力就會變得異常的好,儘管於冬陽的嘆息已經很小聲了,但我還是聽見了。
“沒找到,對嗎?”我慘淡的笑了一下,“你們為什麼還要救我呢?我都沒有臉活在這個世上了。要不是我自以為是,以為自己那點兒小本事就能救得了秀秀姐,她現在就不至於下落不明瞭。”
“別亂想了,你先讓自己好起來,只要你人活著,找秀姐就還有希望,不是嗎?”
“那不過就是安慰我的話罷了,你說出來的時候自己信嗎?她現在是被江陽帶走了,我連她下落都不知道。還怎麼找?就像是我的爸媽一樣,我除了他們的名字,什麼都不知道了,所以我永遠都找不到我爸媽了,所以說我也就永遠都找不到秀秀姐了。”
我感覺那段時間,我就像是被所有的悲觀失望給包圍了,每天都悶悶不樂的,誰勸我我也不聽,我也不吃飯,也不喝水。連醫生的檢查,我也在拼命的拒絕,然後總是被打了鎮定劑之後,再輸入營養液。於冬陽和白佑哲怕我又想不開,兩個人輪班倒。寸步不離的看守著我,白總因為工作忙,就直接僱了人,二十四小時的守在我的病房門前,還給醫院打了招呼,將我病房的窗戶封死,每天只允許在有人看管的情況下,通風半個小時。
但是後來我還嘗試著不出氣,或者想要去撞在哪兒輕聲,不過都沒有成功。
因為我的不配合。我出院的日子終究一拖再拖,等我拆了紗布,傷勢算是無礙的時候,外面的天氣竟然已經是冬天了。
我穿著厚厚的羽絨服,來接我的人是白總。他親自開著車來接我,白佑哲跟在他旁邊,沒說什麼話,那天於冬陽也來了,不過看到白總是開車來接我。他就又走了,我本來想攔著他,但是又一想,好像他在這兒也挺尷尬的,就沒說話。
白總把我接到了他的家裡,很大的別墅,不過房間裡空蕩蕩的,總像是少了點兒人情味兒。
我的臥室應該是被精心準備過的,收拾的很乾淨,而且顏色也很溫暖,但是我還是沒什麼心情看。
白總和白佑哲不停地問我需要什麼,吃什麼喝什麼,我也都不說話。我自己能感覺得到,一股子悶氣憋在我的心裡,我不想把它抒發出來,我就覺得是我害了秀秀姐,我就是想活活的把自己憋死。
大概因為到了年底了,白總的工作變得很忙,那段時間他都不怎麼在家,反而是白佑哲天天陪著我,我知道他想哄我開心,所以每天都帶著我到處逛,帶我散心,總是給我講一些他覺得有趣的事兒,但我從來都不笑。
我每天最常問的一句話,就是有沒有秀秀姐的下落。
自從我搬到白總家之後,於冬陽就很少來找我,但是會經常給我打電話,不過每次也都沒有給我帶來什麼好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