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家現代主義風格的別墅完全相反,不知道內部裝潢會是怎樣。
上次秦默並沒有進來,這次剛好可以看看,他對刑毅平日住的地方也不是沒有一點好奇。
一起走到門口,有女傭為她們開門。
女傭看到秦默露出相當驚訝的神色,像是在為自家主人竟然會帶客人回家這件事感到不可思議似的。
秦默卻沒發覺到女傭的反應,他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門廳玄關以及客廳的裝修上。
室內主色調以清靜的白色與雅緻的淡金為主,門廳和客廳牆面上都掛著油畫,內容多為外景和動物,沒有人像。
刑毅吩咐女傭去拿就被和冰櫃,然後走到酒櫃前挑了瓶年份久遠的威士忌。
裝著冰球的杯子很快被送過來。
女傭沒有接到其他指令,便推出客廳,回了自己休息的房間。
秦默看得出這女傭對刑毅很敬畏。
因為自始至終她和刑毅都沒有什麼眼神交流,她根本就不敢去看刑毅的臉……
“現在有沒有心情說說你身上的大麻味是怎麼回事?”刑毅一邊倒酒,一邊問。
“你覺得是我?”
刑毅拿著酒杯走過來,遞給秦默,“我記得你說你討厭那些。”
秦默結果杯子,喝了一口。
辛辣的味道立刻在口腔中蔓延,灼燒起來。
這酒真烈……
“當然不是我。”秦默知道刑毅遲早會問,乾脆不加掩飾地回答,“有個親戚跑到我們家,賣了我的蔡甸,換大麻抽。”
“這麼有趣的親戚?”刑毅的語氣裡透著一股幸災樂禍的味道。
“不提他了。”秦默想起秦大志就覺得胸口犯堵,“你和於耀又是怎麼一回事?”
刑毅也料到自己迴避不了這個問題,如實告訴了秦默,“尤勇死後第二天,我和唐韻在茶樓喝茶,於耀忽然出現了。”
“他找上你,說想要尤勇的位置?”秦默有些意外,他以為於耀性格靦腆,不會做得這麼直接。
“沒錯。”刑毅喝了口酒,“接著我就問他願意為上位做到什麼程度,他說‘我不在乎要付出什麼代價’。”
秦默微微眯起了眼,但沒有打斷刑毅,而是用眼神催促刑毅繼續往下說。
“我當時並不相信他說的話。”刑毅頓了頓,似是在猶豫。
但遲疑片刻,刑毅還是把話說完了。
那時刑毅想試試於耀,就說讓於耀用身體來做交換。
沒想到於耀竟就站在刑毅和唐韻面前,直接從上到下把自己衣服剝了,動作乾脆利索,沒有半點遲疑。
於耀赤條條地面對刑毅和唐韻,問他們,誰要先來。
“好膽識。”秦默眼眸驟暗,但還是讚了一句。
“確實。”刑毅點頭,“不過我和唐韻沒對他做什麼,不信你問唐韻。”
“你不用跟我解釋,做了也沒什麼。”秦默不太介意這些,他自己都不喜歡被別人管,更別說去為別人私生活如何操心。
吃味是一回事,但吃味不代表他就要去幹涉什麼。
“那你現在覺得,於耀坐這個位置,合不合適?”
刑毅不問秦默喜不喜歡於耀,或者對於耀有什麼看法,只問他於耀適不適合接替尤勇的位置。
“我覺得坐這位置的人,性格應當剛強、果斷,於耀滿足了後者。”
“秦默,我上次去寺廟拜佛。”刑毅也是做生意的,凡是生意人逢年過節大都會去拜佛,“主持對我說過一句話,我印象很深刻。”
“——大言不辯,大道不爭,大音希聲,大強似弱。”
刑毅搖晃著杯中的酒,琥珀的酒液在燈光下泛出迷離誘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