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裡有聲音,她推門進去。
實實在在,無話可說,事實就是那樣殘酷!
“不好意思,這是我家,請你們出去!”
話一出口,天真自己都沒有想到自己的語氣竟然如此堅定。
西木和小涵顯然嚇了一跳!狼狽不堪地望著她,然後□著身子羞愧不堪地穿著衣服。
天真看不下去,走到臥室門外,關上門的一薩那,她再也站不住了,靠在門上強忍著眼淚。
門開了,小涵哭著:“天真,請你原諒我!我不是有心的!”
天真只是看著,充耳不聞。
西木穿好褲子,對天真說:“天真,你能不能聽我解釋?”
天真發火了:“我數到三,再不滾我就報警!”
小涵匆匆地跑出了屋子,西木卻沒有動。他看見天真的眼角有淚,伸手去摸她的臉,這一次,天真躲開了。
“天真,我對不起你!我沒想跟小涵上床的。我愛的是你,剛才我的心裡都是你!”西木停了一下,深情地注視著天真,“天真,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天真渾身哆嗦著,也不知道是激動的還是剛才淋了雨給凍的。“陳西木,你就料定了我吃你這套是不是!你叫我怎麼相信你!你說一定要拍出電影,結果呢?你說你只愛我一個人,結果呢?你說這房子只屬於我們兩個,結果呢?別的我可以不在乎,可是這個我沒法不在乎……”
天真滿臉是淚,哽咽地說不下去了,這麼多天來所以壓抑的委屈都在這一刻爆發了。說其他的西木不在乎,可天真偏偏提到了拍電影,正好揭到西木的傷疤,他本來還想哄哄天真,現在失去了理智。
“對!童天真,我很沒用,我沒拍出電影,我一無是處,跟著我讓你受委屈了是不是!”西木嚥了口氣,開始發作了:“當初是你開始說喜歡我,你現在紅了,多少人捧著你,我配不上你了! 你委屈,你考慮過我的感受嗎?我拍電影時壓力多大你知道嗎?你卻只知道叫我來給你探班,你來探我班了嗎?我跟你說我不想參加金馬獎,你偏偏要提我的名字,你以為我會開心嗎?你動不動就懷疑我,那你呢,你潔身自好了嗎?你都不是處!”
天真絕望了,什麼手牽手,什麼肩並肩,什麼冷暖互知,全是假話,到頭來,他每一筆賬都記得清清楚楚,他裝得什麼都不在乎,原來他什麼都在乎。既然這樣,那她也可以跟他算一算她的賬。
“是,我沒來探過你的班,你也沒來探我的班!你知道我拍女囚時候多麼痛苦多麼需要你嗎?你說你做導演壓力大,好,我原諒你,一個人忍了。你說你不喜歡我和王正嘯做朋友,我和他斷絕關係;你說你要拍電影,我又厚著臉皮找他借錢;你如果在外面搞女人,我也原諒你,可是你怎麼能在這裡搞女人?”天真實在說不下去,頓了頓,然後歇斯底里地叫道:“這是我們的家啊!”
天真很驚訝於自己竟然也是什麼賬目都記得清清楚楚。原來愛情,不過是我記著你的賬,你記著我的賬,彼此不點破罷了,點破了,愛情就像泡沫般滅了。
幸福的真諦,原來不過四個字,當真就好。
可惜他們已經點破了,再也當不了真。
“西木,我們分手吧。”
☆、51防不勝防
陳西木看著她;終於“恩”了一聲。
一切都結束了,結束地那麼突然。
就在幾天前,她還想著,她終於事業小有成績;房子也終於拿到手了,可以準備結婚的事了。她還想著今年帶西木回家讓母親見見。她還想著等到春暖花開的時候,兩個人一起去一趟自己心儀已久的**,一起感受那裡最遼闊的天空、最純淨的空氣,然後,最好,西木能在那裡向她求婚。
可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