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伏身埋首驚得瑟瑟發抖的兩個奴才,輕聲說道:“算了,不知者無罪。”
“奴才謝三姑娘!”
“走吧,莫讓祖父祖母、父親母親等急了。”白青亭不再理會,邁開步伐率先走過拱門進了中面大院的一進門。
小二隨後,小春也連忙跟上。
只有小七瞪了兩眼仍跪著的兩個奴才,她警告道:“以後長點眼睛!可不是誰人都能隨便盯著瞧的!小心瞧著瞧著便沒了你們一對招子!”
“是是是!姐姐教訓得是!”其中一個奴才連忙奉承道,這些主子身邊的大丫寰亦非他們所能惹得的。
另一個奴才則跟著猛點頭連話都不敢再說半個字,只用眼角偷偷瞄了一眼相貌美豔的小七。
“誰是你的姐姐!再亂叫,小心我割了你的舌頭!”小七瞪了兩個奴才一眼丟下這麼句狠話,便撒開腿追上已走了十數步遠的白青亭等人。
留下兩個守著中面大院一進門的奴才面面相覷,起身後四條站著的腿仍微微抖著。
特別是被小七狠瞪又威挾要割他舌頭的奴才,面上盡是欲哭無淚的神情。
穿廊過院,其後守著一道道門的奴才倒皆是要比一進門的兩門奴才有眼色得多,見是白夫人身邊的大丫寰小春領來的人,且小春還處處恭敬有加,這些奴才個個不敢放肆。恐得罪了不得了的主子,那他們吃不了也得兜著走!
不得不說,越接近正院千堂軒,一路見到的奴才奴婢便要一個比一個機靈,其察顏觀色的本領竟是不遜於皇宮大內中的最底下的宮婢。
待小春領著白青亭主僕三人到了兩位祖宗的院子千堂軒,已是時辰不早。
白青亭遠遠瞧了眼守於千堂軒兩旁的奴才奴婢,除卻兩個守院門的奴才,一老一少的兩個奴婢站於高掛著兩個大燈籠的院門下,正伸長脖長往院門口前面青石路盡頭張望。
白青亭等人一在青石路盡頭現身,這一老一少便迎了上來。少的提著燈籠照著青石路。老的風火輪似地往她這邊走來。
小春提著燈籠照路,白青亭遠遠瞧著快步走來的兩人,因著天色過暗,燈籠的照程有限。青石路兩旁又無處可掛燈籠。
一時間。她竟是瞧不清楚兩人的面容。隱約覺得那少的面容似是白日剛見過的小夏。
小二與小七乃練武之人,不止耳力要好些,眼力更是不差。
小二時刻關注著白青亭。見白青亭往前眺望的動作,她便挨近白青亭耳邊輕道:“少的是白日見著的小夏,老的奴婢不認得。”
“我也不認得!”小七也隨著道。
小二與小七並無刻意壓了聲音,小春自然也聽到兩人的話,於是待小七言罷,她也說道:“想必是夫人派人來接三姑娘的。”
白青亭並未說話,只輕嗯了聲。
待那一老一少近前來,少的果真是小夏,老的白青亭也不認得。
白青亭等人停下步伐,看著已走到跟前來的一老一少。
老的先是瞧了小春一眼,便朝白青亭一禮,問道:“可是三姑娘?”
白青亭淺笑頷首,打量著眼前這位年歲應比馬媽媽差不了多少的中年婦人。
上著一件暗朱襦衫,下著一襲黑灰長裙,衣襟上繡著簡單的花紋,裙裾壓著一塊深碧環佩,頭上梳著嚴謹的髮鬢,上上下下整整齊齊。
臉上笑容可掬,恭敬的態度,周全的禮數,無一不是讓人挑不出一丁點錯來,沉著不失氣度,一看便是個有頭有臉的奴婢。
中年婦人心知白青亭定然不知她身份,不待小春引見,她便開口自報家門:
“老奴是夫人身邊侍候的,原本是溫均院外院的管事媽媽,但自今日馬姐姐過映亭樓侍候三姑娘,老奴便讓夫人撥回內院當了內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