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店去炒菜,你想啊,蔣廳長天天出入各大酒席,估計對大魚大肉已經吃膩了。而我們清江村,應該多的是野味,何不來一次憶苦思甜呢?”
周海生被沈桐一下點醒了,拍著腦門道:“還是沈老弟有想法,你看我都忙糊塗了。告訴你啊,清江村什麼都缺,就是不缺野味,河裡有清江魚,山上有野雞,還有地皮菜,蘑菇等等,數不勝數,你看這些怎麼樣?”
沈桐頻頻點頭道:“就要這個,蔣廳長肯定喜歡,不知道這麼短的時間內能不能準備好?”
周海生拍著胸脯道:“完全沒有問題,魚可以現抓,野雞可以現打,地皮菜,蘑菇都有現成的,這個沈老弟大可放心。”
說完,對著一旁發呆的韓樂飛叫道:“你還愣著幹什麼,沒聽沈老弟安排嗎?你趕緊去找人抓魚打野雞。”
韓樂飛被沒有被周海生的訓斥而感到生氣,反而臉上露出了笑容,對著周海生道:“周書記,那老百姓的工錢怎麼算啊?”
“你是鎮長,你問我幹什麼,該幹嘛幹嘛去!”周海生不耐煩地一揚手。
韓樂飛朝著沈桐吐了下舌頭,悻悻離去了。
看著遠去的韓樂飛,再看看有些可愛的周海生,頓時對這種其樂融融的工作氛圍所感染。想當初在石河鎮時,書記鎮長的思想從來沒有統一過,經常鬥得不可開交。反觀周海生,一點架子也沒有,與機關幹部又打成一片,沈桐甚至有些錯覺,但事情卻真實地擺在了他眼前。
沈桐掏出煙遞給周海生,周海生連忙擺手道:“不抽了,戒菸了。你看看我這體型,三高,再抽就不要命了,呵呵……”
沈桐回頭找了一下司機老陳,只見他悠閒地坐在清江河大壩上,享受這一難得的清閒。沈桐看著老陳佝僂的背影,想到了自己的父親,傷感油然而生。
沈桐似乎又想到了什麼,急忙把前面疾步行走的韓樂飛叫住,跑上前去說道:“韓鎮長,要去抓魚打野雞多準備點,走得時候給蔣廳長,吳書記還有張主任帶上一份。”
韓樂飛腦子快,立刻明白了。有點佩服地對沈桐說道:“沈老弟,不愧是縣委辦的,想的就是周到,沒問題,我這就辦。”
跑上來的周海生也附和道:“幸虧沈老弟來了,要不然我們這工作就是抓瞎,找不北了。”
沈桐謙虛地道:“不敢,不敢,只是個人建議而已。周書記,那我們現在去找那個知青墓去。”
周海生找了個村民,帶著他們上山去了。翻過雙塔山,在一處寂靜裡的松林裡,那村民指著一個微微隆起的土包道:“裡面躺著的就是那個知青了。”
墳墓周圍長滿了雜草,幾塊石頭圍在周圍,一塊豎著的木板經過風雨的洗禮,已經有些腐爛了。但依然能依稀地看到一行斑駁的小字:“陸新之之墓。”落款:“1964年4月13日。”
沉默了片刻,沈桐對著身邊的周海生道:“我想蔣廳長一會肯定要到這裡來,我們要準備幾把鐵鍬和一些鮮花。”
面對逝去的人,周海生也有些沉重,對著沈桐點了點頭。
從山下下來,在老鄉的指引下,沈桐找到了當年曾經照顧蔣廳長的徐婆婆。看著這位將近80歲的老奶奶,沈桐想起了離開橋北村時,給自己送雞蛋的張老太,雖然已經過去一個多月,但當時的情景依然歷歷在目。
沈桐對著周海生道:“周書記,我看午飯就安排到徐奶奶家吧。想必蔣廳長也是個念舊的人,要不然他也不會再次到此故地重遊。”
事情一切安排妥當後,沈桐看了看錶,已經上午十點多了,估計蔣廳長他們已經在路上了,對著周海生道:“周書記,我們現在趕緊返回東關鎮,準備迎接蔣廳長他們。”
周海生似乎習慣了聽從沈桐的安排,每說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