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家雖然有外景巔峰,有契合神兵,有守護大陣,有準法身戰力,不懼法身,但這是指防禦的情況下,準法身沒有靈智,需要指揮,機動性差,影響範圍小,外景巔峰加契合神兵能擊敗“狂刀”蘇孟,可未必能將他斬殺,也就是說,除非“狂刀”失心瘋進攻平津,否則光憑崔家,還真沒辦法讓他非常畏懼,頂多遇到崔清羽加神兵時暫避鋒芒。
到了大宗師這個層次,實力強橫,功法非凡,一人便是一家,一人便是一派,除開底蘊,“狂刀”蘇孟已經是勉強能和崔家扳扳手腕的強大“勢力”了!
而且他交遊廣闊,得罪邪道高人強者不少的同時與畫眉山莊陸大先生、“寒冰仙子”葉玉琦關係匪淺,和“天外神劍”蘇無名的獨傳弟子江芷微相交莫逆,幫助“永珍門”立足西域,深得周郡王氏和純陽宗欣賞,對少林寺對東海劍莊對琅琊阮氏皆有大恩,後兩者甚至明言他的事就是阮家的事就是“劍狂”何七的事!
四**身。兩位大宗師,八個頂尖勢力,光是想想“狂刀”蘇孟的關係網,崔衍和宋守仁就不由自主頭大心悸,大世家們有門有戶,有業有產,誰敢往死裡得罪他?誰敢徹底抹下臉面對付他?誰能承受因此而來的怒火和報復?
所以,只能在有限度的範圍內對付他,點到即止,除非他自己先犯下彌天大錯!
一直以來。那種或長袖善舞或交遊廣闊的江湖大豪就算自身武功不出類拔萃,在江湖上亦能地位超然,備受尊敬,等閒沒人敢招惹,可以化解別人無法解決的矛盾,靠的是什麼?靠的就是自身的關係網!
簡單來說,他們靠臉靠面子立足。
而狂刀不僅有遠超他們的關係網,自身在戰力上也是貨真價實的大宗師水準,絕不是單純依賴面子和關係的傢伙。所以,更加難以應付,更加讓人頭疼!
想到這些,崔衍頭大之餘。愈覺憤怒,幾年之前都不用正眼瞧的小輩竟然已經能和崔氏打擂臺了?
他嚥下剛才想說的話,話鋒一轉,沉聲道:“你來遲了。政事堂已經決定了總捕頭的人選,擬了聖旨,你想和大晉為敵。和大晉所有世家衙門為敵?”
說完這句話,他忽然有點莫名的悲哀,為了嚇阻“狂刀”蘇孟,自己竟然將其他頂尖世家一併抬出,似乎下意識就認為光憑崔氏不行。
朝廷自有法度和規則,經過世家們溝通交換得出的結論便是不容置疑的命令,誰敢反抗,誰就是在挑戰大晉所有頂尖世家的權威,在狠狠扇他們耳光,必將遭受抱團後雷霆打擊,即使“狂刀”蘇孟也肯定承受不住。
在他主動挑起爭鬥,破壞規則的前提下,他的關係網絕大部分只能選擇調停而不是偏袒。
面對這樣的威脅,孟奇似乎毫不在意,依舊一派輕鬆:“政事堂的命令又不是大道綸音,沒有錯誤,否定自己以前的命令不就是政事堂經常做的事情嗎?”
“如今司馬總捕頭失蹤,六扇門人心惶惶,選擇新任總捕頭怎麼能不聽聽神捕們的意見?不聽聽廣大捕頭的意見?不挑選更合適的人?”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某相信政事堂不乏見識卓越的前輩,是一個有自我糾錯能力的地方。”
這種“居高臨下”評價政事堂的態度讓崔衍和宋守仁火冒三丈,這是他們從未遇到過的事情,恨不得當場喊出“將他拿下!”
可話到嘴巴,還是變成了略顯冷冽和壓抑的一句:
“蘇金章非是神捕,卻妄言總捕頭之事,擾亂朱衣樓,還不請他出去!”
樓內頓時一片安靜,門外值守的金章捕頭雙手十指張開又合攏,但始終沒敢邁步。
趙恆神色恢復了平靜,雙手輕輕放在扶手上,微靠椅背,看著眼前場景,趙警月、趙明澈含著微不可及的笑容,冷眼旁觀,袁離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