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
一週之後,費正濤再次來到了花鳥工藝市場。
這段時間的天氣很奇怪,自從上次似乎要下暴雨,一直沒見放晴,總是烏雲密佈,雷聲暗響,白天如同傍晚,可又無雨無電,沒造成任何損害,引來一幫氣象專家討論,分析不出個所以然來,有人懷疑是工業汙染的緣故,而自己就這個問題也請教過大青根師父,但它只說不用管。
費正濤剛剛進入,就看到了前面的劉韻陶,她身後跟著個裝作若無其事的男子,見時機恰當,拿出了鑷子,夾出了劉韻陶口袋裡的手機。
劉韻陶也是機警,一下察覺,猛地轉身,大喊道:“抓小偷!”
話音剛落,她看見費正濤一個箭步邁出,追上了小偷,左手一搭,扭住手臂,往後一扯,右肩一送,頓時將小偷撞得七暈八素,失去了反抗能力。
這整個過程姿態瀟灑,行雲流水,如同舞蹈,看得劉韻陶怔怔出神,直到小偷發出痛哼,才清醒過來。
“大高手,真厲害啊!謝謝你了。”劉韻陶半帶誇張地讚美兼感謝道。
費正濤微笑道:“沒什麼,我可是學武之人。”
撿起手機,等著市場管理過來的間隙,劉韻陶好奇問道:“你拜的是哪個門派啊?比他們學跆拳道的看起來強多了。”
“玉虛宮。”費正濤坦然回答,反正沒人知道。
“哦。”劉韻陶果然不知,轉而開玩笑的,“大高手,能不能教教我防身術啊?”
“你真想學也可以。”費正濤沒有拒絕,含笑道,“我都想著大學後創辦一個武術社團,以‘元皇’祖師之名教導想學的同學,畢業後,存夠錢就開一家武館,不能埋沒了元皇祖師傳下的武功。”
聽著費正濤侃侃而談,目標明確,自信十足,劉韻陶真誠讚道:“你這樣真好,知道自己想做什麼準備怎麼做,我都快高考了還不知道報什麼專業。”
費正濤笑了笑,沒有多說,自己最大的目標是武道有成,初入青冥,能前往真實界。
移交了小偷,做了筆錄,兩人來到了木雕店,老者正埋頭雕刻,目光專注道:“別急,還剩收尾。”
他手下動作不停,打磨著細節,費正濤和劉韻陶安安靜靜看著。
當木雕完成,“元皇”之像徹底現於世上時,三人同時眼前一亮,僅是銀白。
這是照亮了天地的閃電,繼而轟隆雷聲爆發,震得整個城市樓房顫抖,門窗哐當。
轟隆!
一道青雷擊下,打破了窗戶,劈在了雕像上,散逸的銀蛇茲茲亂舞,讓這裡彷彿雷暴中心。
銀蛇消失,費正濤下意識擋在了劉韻陶和老者身前,但三人都無損傷,就連元皇之像也沒留下痕跡,似乎剛才的青雷只是幻覺。
滴滴答答,水聲響起,醞釀了一週的暴雨磅礴而下,如同釋放。
“沒事?”老者拿起雕像,左看右看,分外奇怪。
費正濤望向木雕,覺得“元皇之像”多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像是那種供奉了幾百上千年的神像。
“沒事就好。”心頭莫名的他付了定金,抱起了元皇之像,與劉韻陶告別,返回了家中。
費正濤家中,他將這尊不算大的木雕放在了書桌上,然後自己盤腿坐在這威嚴莊重、灑然出塵的元皇像下,神情沉靜,呼吸悠長,運轉著周天。
元皇之像靜靜屹立,神聖深邃。
…………
崑崙山玉虛宮,修煉靜室內。
孟奇身後忽地變暗,彷彿貫通了某個宇宙,現出了一尊五絡長鬚、威嚴莊重的神像,神像扭曲不定,還是虛幻,距離印記還有一段距離,需要時光來沉澱,需要調整來完全鍥和。
他鼻孔吞吐著兩條混沌之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