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允婚的時候他的話:“月明,我知道這一生我對不起你。但是,師父將師妹交託給我,他日若是師妹尚在人世,只要她沒有嫁人,我還是要負起責任的。”
那時她是這樣回答的:“若你我成親前你找回師妹,我無話可說,若成親後你找回你師妹,我也願意退而為妾。”
句句交談,言猶在耳,又有誰知道,她的心中有多痛。現在,她出現了,那麼,自己又算是什麼呢?
不如歸去。
她站起身,含著一抹淒涼的笑意,一一捻熄了燭火。是她沒有這福分,她不能再強留。在黑暗中,她靜靜地撫著新房中的件件擺飾,淚不停地流。
天快要亮了吧,她該離開了。
她提起行囊,悄悄地離開了明月山莊。
天已經快要亮了,遠山近樹都顯出了淡青色的輪廓,微微的霧氣籠罩著它們,顯現出一種朦朧的美麗。但是,韓月明沒有心情欣賞晨光,她知道每走一步,自己就離心上人遠了一步,也許今生今世再不能見面。晨風吹拂中,她的淚不曾幹過。
“瞧瞧這是哪裡來的小美人,是誰惹你哭了?”一道輕薄的聲音就在她的面前響起,也驚醒了她沉醉在悲傷中的思緒。
“誰!”她的手悄悄地伸向腰間的藥囊。
霧氣中,顯現出一個男子的身影,他緩緩地走向韓月明:“長得還不賴,倒讓我有點不忍心殺你了,不如你……”
沒等他站定,韓月明已經以極快的手法向他撒下一把毒粉。但是,那男子在此刻顯現出不凡的武功造詣,在閃身避過韓月明的毒粉的時候,他手指間一顆小小的石子也脫手而出,正中韓月明的大穴,韓月明應聲而倒。
男子走上前,邪笑著看著倒在地上的韓月明:“小美人,怎麼這樣迫不及待?”他伸出手,抓向韓月明的衣襟。
一隻雪亮的銀鏢不知從何處飛來,擦過男子的手臂,正中韓月明的胸前。韓月明只覺得胸前一陣麻癢,眼前一黑便昏了過去。昏迷前,她清清楚楚地看到那男子慘白無一絲血色的臉。
男子抬起頭,賠笑道:“我只是說著玩兒的,你別生氣。”
只見林間踱出一個穿著一身樣式奇特黑衣的女子,冷著一張臉走上前,一言不發地推開那男子,彎下腰從韓月明的懷中取出一樣東西,轉身就走。男子連頭也不敢回,急急地跟了上去。
“咚咚咚”……急驟的敲門聲驚醒了剛剛入睡的水中青,她急忙披衣起床,開啟房門。
門外,焦急的徐鳳梧一步跨入水中青的房門,急急道:“青青,你快來。”說著,顧不得水中青衣衫不整,拉著她的手便向新房跑去。
進入新房,只見滿室都是喜慶的紅色,在鋪著吉慶的錦褥的龍鳳床上,一身素白衣服的韓月明氣息微弱地躺在紅色的錦破中,慘白的臉色在紅色的映襯下顯得毫無生氣。
一見傷患眉宇間一道不易察覺的淡淡青氣,水中青顧不得發問,急速上前,先將她的衣袖挽起,一邊診查她脈相,一邊忙不迭地下了一大串命令。一時間,只見屋內伺候的下人穿梭著忙了起來。
徐鳳梧不安地看著水中青沉重的臉色。他雖是與水中青師出同門,但是卻是個毫無學醫資質的人,學了十幾年,連最基本的草藥都分不清,就連師門的聖藥回春丹,也是他強記藥方,由通曉醫理的韓月明煉製的。此刻,看著昏迷不醒的韓月明,他不由為自己的無能為力而自責。
水中青在韓月明的胸前隔衣下了幾針,護住了她的心脈,問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徐鳳梧緩緩地說出了事情的經過。
一大早,徐鳳梧就梳洗完畢了。其實,他昨晚根本沒睡。在水中青轉身而去之後,謝九幽也迅速離去。他原想到新房中去,但是天已四更,想到自己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