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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世琪一臉不敢相信:“這……高少爺為何如此?小老兒自問沒什麼交情值得高少爺如此啊。”
高文舉道:“哎,馮先生想差了,我高文舉雖然是個土財主,卻也並非不愛錢,這有賺錢的機會是斷然不會放過的。是這樣,我呢,原打算過了年在雲霄新縣城做些茶葉布匹的生意,一來給莊子產的茶找個銷路,二來呢也給自己賺點小錢。可是你也知道,這雲霄縣已經幾十年沒來過客商了,我有心想在長樂縣裡找個人來幫忙牽個線,卻又人生地不熟的,今天正好碰上先生,這事便請先生代勞了。請先生在這裡撐起個小門臉來,也好為雲霄的新茶打個名聲。”
馮世琪點點頭:“若說是茶葉布匹之類的店鋪,高少爺儘可放心,在這長樂縣裡,只要拉開了場子,閉著眼睛都能賺錢。這八閩之地本就是產茶之地,每年到這裡來購茶的客商,沒有一萬也有八千。只是,這開茶莊,太小了不賺錢,大點的鋪子,那可得下大本錢才行啊。”
高文舉笑道:“這個請先生放心,你只管租個小門臉,只賣零散茶葉,有大客商時,你儘管介紹他們到雲霄來。你介紹來的人,按他的購買量,我給你提成。等錢賺多了,再擴大也不遲。”
馮世琪一聽這個,點了點頭,將那十兩銀子袖了起來。自己得了銀子,又想起侄女的事來,不由的臉帶愁容,向窗外看了看。
高文舉和馮世琪坐的這個位子,就在縣衙斜對面一座飯莊二樓的一個臨窗處,從窗戶向對面看,就能看到縣衙正堂門口的情況,現如今那裡黑壓壓一片人,也不知道馮雪英的狀子遞上去了沒有,至於縣太爺有沒有受,更是不得而知了。
…………
長樂縣正堂,知縣大人孫顯生端坐在大案後面,一身墨綠色的官服看起來官威十足,此刻的孫大人正皺著眉頭批閱手中的一張狀紙,在他的左方,坐著本縣縣尉王少荊,右手邊則是主薄顧東江。這兩人都是土生土長的長樂縣本地人氏,對縣裡的風土人情可謂瞭如指掌。有這兩人相助,孫顯生處理起縣中事務來倒也不覺得有什麼棘手,經過幾個月的熟悉,現在已經漸漸的掌握了一些竅門。
正堂內,寫著“知縣”“正堂”“肅靜”“迴避”等字樣的朱漆大牌高高豎立,牌子下方,是兩排身著皂衣的衙役,手中扶著半紅半黑的水火棍,一個個板著臉不陰不陽的看著跪在中間的當事人。
宋時,根據各地的具體情況,縣衙每月固定處理公務的日子並不多,像這長樂縣,每月僅僅初一、十五兩天會齊了衙門內所有人手將半個月之內的公務一起處理,並安排下半月的相關計劃,公開問案的日子則安排在初二、十六兩天。如有特殊情況則視事情大小相機辦理。
這時的民風還很淳樸,百姓們即使有什麼大事小情的,也沒幾個人願意鬧到衙門裡去,往往由鄉里村正一類的地方小吏出面調解一下便告了事。因此孫顯生每月升堂兩次也並無多少案件可以辦理。
出於對百姓的體諒,孫顯生並沒有硬性規定百姓遞狀子必須要由官府指定的狀師代寫,只要是詞能達意也就受理了。這半年來,他所處理的案子,大多是一些家長裡短的雞毛蒜皮樣的小事情,像兩家爭地界、賴賬不還一類的案件,已經算的上是大案了。現在拿在他手裡的,是兄弟二人為了爭遺產互相告對方侵佔的案子,已是最近兩個月來接到的最嚴重的民事訴訟了。
對比了兩份狀詞,再看了一眼跪在正堂下忐忑不安的弟兄二人,孫顯生心裡十分不爽。他最看不起的,就是這種只會窩裡斗的傢伙。兄弟兩人為了證明自己才是合法的遺產繼承人,極盡汙衊之能事,將對方說的臭不可聞。
平撫了心中的厭惡之情,孫顯生將兩份狀紙推到一旁,開口將二人狠狠的訓斥了一頓,然後判將兩人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