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了。這要是傳了出去,我弟兄還怎麼在江湖上行走?。 徐子豪正要再罵,高十一輕輕將大喇叭按下,大聲說道:“說的好!好一句真刀真槍的幹!你們百來號人去砍我二十名弟兄的時候不說真刀真槍的話,這時候到有臉來說這些場面話了?現如今也別廢那麼多話!乾脆點,如果投降,我弟兄就給你們留下一條全屍。否則,後果自負!”
這段話完全依了高文舉當初的口吻。不光聽的對方莫名其妙。連徐子豪等自己人也一頭霧水,怎麼投降了才是留條全屍的結果?那豈非是要逼著人家拼命?這種勸降的言語實在是聞所未聞,讓人匪夷所思。這樣的話喊出去,對方要能投降那才叫見鬼了呢。
果然,聽到高十一這幾句話之後,對方船上的船員們紛紛舉起手中的傢伙指著“攬月”號甲板上的一眾人跳腳大罵了起來,什麼難聽的都有。
高十一卻毫不在意,吩咐弓箭手準備。由於此時兩船的距離尚在普通弓箭的射程之外,而對方又被兩隻射燈照的目不見物,故此也看不到“攬月”號甲板上的詳鍘情景,只能憑著聲音判斷出一點端倪來。可惜高十一的命令聲音並不大,而弓箭手們又早已準備好多時了,只等著一聲令下就要動手了。
看著射燈下有如靶子的一干人,高十一讓那水手拿著大喇叭再喊了一遍勸降的話。換來了一陣更猛烈的咒罵聲。
徐子豪不解的看著高十一,高十一卻似乎十分不在乎對方的咒罵,很大度的揮了揮後,臉上竟然還帶著幾分欣賞的微笑。正在納悶間,就聽見高十一微笑著說道:“可惜啦,少爺不在這兒,他最愛聽這個了。嘖嘖,兄弟們,看準點,那個光著膀子的傢伙,可千萬別弄死,了,咱們把他弄回去送給少爺,少爺一定會誇咱們幾句的。嘿嘿。”
徐子豪簡直有些崩潰了,這是個什麼人啊,怎麼這當口還有心情開這種玩笑,舞忍著對方咒罵帶給自己的不快,徐子豪輕輕開口請示道:“教官,動手吧。
”
高十一揮手搖搖頭:“不急,再等等。還沒到時候。”
徐子豪有些不解:“還等什麼?再等他們可就要跑啦。”
高十一哭笑不得了:“跑?這種情況要還讓他們跑了,用不著你說話,我自已跳海里餵魚去!你怎麼這麼沉不住氣?咱們折騰這麼大動靜,為的就是把躲在附近島上那幫傢伙引出來,只要他們出來了。咱們怎麼收拾還不是由著自己心情?”
徐子豪恍然大悟,點了兩下頭又接著問:“那過去抓幾個活口過來審一審不就知道了嗎?”
高十一又是一笑:“審他們?浪費功夫,這些人哪裡值當?再說人家要和咱們真刀真槍的見高低,咱們怎麼好意思手下留情?他們既然不願意投降,那就是已經決定一條道走到黑了。咱們當然要圓了人家的心願了。少爺說過,做人要厚道,該幫人一把的時候還是幫一把的好。”說完呲著牙露出了一個滲人的笑容。
徐子豪心裡又打了個突突,轉過臉來看著在燈光下上竄下跳的那幫人,不由的感慨了一聲,能把如此惡毒的話說的如此冠冕堂皇,好像做了不得了的善事一樣,那得是個多麼不要臉的境界吶,和人家一比,自己這些年簡直都白活了。
心裡被狠狠觸動了一下的徐子豪,再度聽到那些依舊惡毒的話語時,突然發覺不久前還將自己激得大怒的語言似乎不再刺耳了。看著那群死到臨頭還如跳粱小丑般醜態百出的對手,徐子豪心中剩下的感覺,似乎只有憐憫了。
再想到高十一剛剛那種超然物外的表情和態度,徐子豪心中豁然開朗了起來,他孃的,原來當你無恥到另一個層次的時候,這些原本讓人失態的言語的行為都變的如此可笑了。
這時候,徐子豪終於明白自己和高文舉有多大的差距了,別說人家了,光看看自己和高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