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齊聲道:“明白。”
“遇到一切反抗,殺~!”
“是~!”
“出發~!”
高富帶著一半人員匆匆順著圍牆向西角門繞去,高文舉和顏小山對個眼神,顏小山力爭無果之後,只得無奈的搖搖頭,招呼另外兩人將弓和箭再次檢查了一番。
秦家兄妹站在高文舉身後不遠處,靜靜的望著這個他們自認已十分熟悉的少年。高文舉那自信的神態和語氣,在下命令時那種居高臨下的肢體動作,還有突然間從他身體裡透出來的那股殺氣,讓兄妹三人吃驚不已。他們無法相像,這種讓人渾身發冷的感覺居然來自一個十六歲的鄉間少年。
儘管心裡還有許多不滿情緒,秦詩韻此時也已經完全被高文舉的氣勢壓的喘不過氣了。她突然發現,自己在這種氣勢下竟然連動也不敢動一下了,高文舉周身散發出來的那股殺氣好像隨時都會被任何一個小小的舉動引爆發,便她不得不把滿腔的不滿暫時忘卻。當她回過神來,打算催促哥哥再度和高文舉交涉時才發現,高文舉身上的文士袍不知何時已經脫了下來,露出了裡面那套貼身的短打扮。
秦家以武傳家,秦家兄妹也都自小習武,這種短打衣物自然少不了經常上身。可是高文舉身上這一套他們卻從來沒有見過,乍一看似乎有些怪模怪樣,可再一細瞧就會發現,這套衣服,居然沒有絲毫多餘的地方,似乎每一寸布料都不可少。再一瞧,高家眾人也都去掉了外面罩著的長袍,露出了裡面那套黃綠相間的短打扮。
秦詩韻見高文舉已經開始和顏小山向圍牆邊走去,並且兩人不斷的小聲嘀咕著什麼,而自己的哥哥完全沒有任何表示,就知道想參加行動的心願已成泡影。只得恨恨的跺了跺腳,靜靜的站在那裡注視著高文舉一行人的舉動。
高文舉這一組八人,顏小山和帶著兩人拿著弓箭站在距離圍牆大約二十步處搭著弓小心的戒備著。高文舉和另外五人分散著快速向圍牆衝了過去。
秦詩韻目測了自家新府的圍牆一眼,冷哼道:“一丈出頭的圍牆,連個繩勾都不帶,就這麼跑上去麼?還真把自己當成飛簷走壁的世外高人啦?”
秦克勤小聲道:“小妹,莫要再說這些話,仔細看著便是。”心裡埋怨個不停,這個小妹,怎麼如此不知輕重,這番話要被其他人聽到耳朵裡去,到時候可真就說不清楚了。只盼得文舉賢弟能順利將吳大人幾個救出來吧。
此時,高文舉一行中打頭的一人跑到牆壁下,並沒有向牆頭爬,而是輕輕的蹲了下來,第二人在他蹲下的時候已經到了身邊,身形沒有絲毫停頓,輕輕一躍,雙腳踩上了他的肩頭。
就在底下那人慢慢起身的同時,踩在他肩頭的那人雙手輕輕的扶著牆壁不斷調整著身形,當下面那人完全站直身子的時候,上面那人將手中的短刀輕輕插入了牆壁之上,又用手試了試力度,回身豎起大拇指打了個手勢。
第三個人幾步上前,在兩人身上踩了幾下,已經穩穩的踩在了插在牆壁上的刀柄上,就在身體傾斜的同時,一把短刀迅速的插到了牆壁上,試了力度之後也轉身打了個手勢。
第四人便是高文舉,他見前面三人都已完成了準備,快步上前,幾個起落,已穩穩的站在了第三人的刀柄上,雙手已經拱上了牆頭,略一使勁,悄無聲息的翻上了牆頭。整個過程中,所有人配合的天衣無縫,有如行雲流水。直看的所有人不由的在心中叫了一聲好。連心抱有成見的秦詩韻這時也已找到出任何挑剔的地方了。這種團隊配合行動,本就和她從小所受的個人英雄式教育完全不同。當下也不再開口說風涼話了,只是凝神注視著高文舉一行人的一舉一動。
秦府的院牆,高大厚實,幾乎已經接近一個小城堡的規模了,因此,一尺多寬的牆頭上,站個人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