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長輩話,晚輩該當受教才是。只是,高鵬有一事不明,還望兩位徐大人指教
包括皇帝趙恆在內的所有人,如今都不再吭氣了,只是望著高文舉和二徐。
兩位徐大人一聽他如此虛心請教,有心放下身段來好好談一談,可一想眼下的情景,眼前這個少年,可是官家方才指定了要來調解自家矛盾之人。若是過於低態,會不會讓人誤會?而且姿態太低,回頭調解時。恐怕自家不免吃虧啊。
只一瞬間,兄弟兩幾乎同時做了決定,就是依舊抱著長輩的姿態淡然的望著高文舉,依…萬月聲的說了一句:“但講無” …
哎呀媽呀,還真把自己當蔥了?那好。就讓我拿你們蘸蘸醬!高文舉這回心裡連一點不好意思都沒了,很平靜的說道:“敢問二位大人,何謂斯文?”
這一句話之後,場上頓時鴉雀無聲,連姚文遠喘粗氣的聲音都顯得大了許多。
若是換個環境,有人如此討教,或許還有些開玩笑的意思,又或許是抱著學術的心態來真心請教也未可知。可是在眼下這個環境裡,這一句問話的殺傷力實在是太大了。
這句問句的意思很明白,簡直就是指著鼻子大罵,你們哥倆把好端端一聲瓊林宴鬧的一地雞毛,還有臉說我有辱斯文?你們知道斯文是何物嗎?
於是乎,兩位徐大人的氣也喘的粗了起來,臉上也頓時沒了方才那股淡定,一時之間,兩張老臉迅速變化。由紅而黑,由黑而青,由青而白”其變化之快,形態之多。讓高文舉暗自讚歎不已。
兩位徐大人入定了,姚文遠鬆了一口氣。突然想起一件事來,心中暗驚道,難怪坊間傳言,說此子昔日將那契丹才子斗的吐血而逃。本以為是好事之人附和之語。如今看來,竟然果有此事。方才,若非兩位徐大人接過話頭,恐怕,我這條老命也要交待到這裡了。難怪方才李相公一個小勁的使眼色給我,可憐我還以為是相公要我趕盡殺絕呢,原來是在警告於我”唉!天天打雁,不想今日卻被雁啄了眼。方才那一陣。不獨官家心中對我起了意,就連李相公那神態,似乎也多有不滿。今日之後,只恐這朝堂之上,再無我姚某人立錐之地了。一想到此處。姚文遠頓時覺得渾身冰冷。手腳麻木,頭腦一陣陣的發暈,連忙扶著桌子,慢慢的坐了下來,再也不敢看那個惡魔般的少年一眼了。
說時遲,那時快,片刻之後。兩個徐大人又是心有靈犀的齊齊跪到在皇帝面前:“陛下為微臣作主”也不說作幹啥的主,反正這個。虧吃的夠勁,一時半會的喘不過氣來。
趙恆掃了一眼高文舉,見他居然一臉平靜,心中一陣好笑,看來這小子行啊,難怪丫頭那麼死心塌地的要跟了他呢。當下給他使了個眼色。連著向跪在地上都快哭出來的兩個徐老頭示意了一下。高文舉回了個很無奈的眼神。
趙恆微微一笑,很平靜的說道:“兩位愛卿快快請起,此事若要徹底解決。還須著落在狀元郎身上。只是,聯希望兩位愛卿莫再欺高鵬年少,不把他的決斷當兒戲才好啊
兩位徐大人齊聲道:“微臣遵。又同時起身向高文舉拱手施禮道:“全憑狀元郎決斷,下官再無異。
高文舉不由的在心中讚歎了一句,高啊,簡直比我高家莊還高啊。難怪人家做皇帝呢!這麼輕飄飄一句話。就把方才所有的衝突全都消於無形了,搞的好像剛才那一出是這兩位徐大人在試探我的水平似的,最後又把這破事推到我身上了。看來這回是跑不掉了。
不過高文舉也早有意料,早在三年前,他在徐錯府上聽說這兩位的光輝事蹟時,就想到了前世曾經讀過的一些趣聞逸事中的一則,本來以為只是巧合,恐怕這輩子能輪到自己頭上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了。誰想到。轉來轉去,卻還是扣到了自己頭上,看來,天意難違啊。既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