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估計正護送著康保裔的靈柩在回京的路上呢。而魯洪他們幾個又被高文舉打發去臨時做了斥候。見高文舉鐵了心要去,李重貴張凝等人只好去又叫了魯洪他們幾個回來貼身保護,楊傳永不太放心,非要跟著去,高文舉考慮此事無論成敗,事後影響都很惡劣,說什麼也不讓他去,給了他一個眼紅不已的斥候隊長身份,讓他去執行任務,自己打扮成信差的模樣與秦翰一同上路真奔定州大營。
事情緊急,也顧不得休息,一路打馬如飛,一個多時辰之後定州城便進入視線,大家才放慢了速度,這時候,秦翰才告訴高文舉,定州大營其實並不在定州城中,而是安扎在城外三十里外的昇仙臺。所謂昇仙臺,其實就是太行山脈一處分支,此處適合駐軍,屬易守難攻之勢,進可照應三關,退可保自保無虞。因此,傅大帥一到就挑中了這地方。秦翰感慨說,其實那時候就應該看出來傅大帥是存心要做縮頭烏龜了,只是沒想到契丹人這次居然鬧的這麼厲害。若非考慮到百姓安危,自己還真不願意行此惡事。
他明白秦翰這時候說這話就是在暗示自己極有可能會遇上很難決斷的事,而且一旦雙方談崩,勢必會刀兵相見,一世英名的傅大帥,能不能保住性命都難說。這才是讓秦翰最難決斷的事情,因為事手若是追究起來,無論如何他都是逃不脫犯上這個惡名,下場只怕比傅大帥強不到哪兒去。不過到了這時候說什麼都沒什麼意思了,高文舉也不再驕情,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與江山百姓的安危比起來,個人榮辱實在渺小到可以忽略不計。只要問心無愧,是非功過,便由著別人去說吧。
秦翰哈哈一笑,打馬前行為大家帶路,不一時便來到了昇仙臺定州大營。守營計程車兵顯然是秦翰的人,一見面根本沒有任何為難的跡象不動聲色就放諸人入了營房。
到自己營房後,秦翰換回了裝束,又交待了高文舉等人幾句,便帶著高文舉和魯洪扮作有緊急軍報的信差模樣,匆匆來求見大帥。
傅潛正在自己的小院裡烤火品茶看書,聽說秦翰帶了信差前來,頗有幾分不耐煩的意思,打發人要轟他們離開,正巧此時範廷昭也來請戰了,性格脾氣都不太好的範廷昭一見那小廝連送軍報的都想趕走,迎面就是一馬鞭,打的那小廝在掩面大哭,還被他再補了一腳踢的撲了一跌,連滾帶爬的進去通報了。
不一時,另一個小廝戰戰兢兢的出來請諸位進去說話。範廷昭對秦翰多少還是有些尊敬,拱手示意對方先請,自己隨在其後與高文舉二人前後相隨入了大帥的小院。
一見面,傅潛劈頭蓋臉對著範廷昭就是一頓訓斥,無非是打狗也得看主人什麼的那一套。
範廷昭板著臉不陰不陽的頂了一句,便是打不得主人無奈之下才打狗,總不能憋一肚子火回去打自家婆娘吧,人家又沒偷漢子。一下子把傅潛說成了賤人,氣的老頭直咳嗽,漲著臉連稱不當人子,不當人子
秦翰連忙打圓場說高陽關有軍報送來,請大帥定奪。魯洪上前兩步,恭敬的將高文舉的親筆信奉上。
信中將如今契丹大軍的現狀說的很清楚,請求傅大帥連夜發兵搞個突襲,一定能將契丹人一網打盡,說不定連契丹皇帝太后大丞相這樣的大魚也能撈著呢,這可是天大的功勞云云。
傅潛板著臉看完了信,順手遞給秦翰:“仲文,你且看看。”
秦翰匆匆掃完,連忙拱手道:“大帥,這可是難得的天賜良機呀……”
傅潛冷笑道:“你只看到了好處,卻不曾看出這裡面的蹊蹺和風險契丹人揮軍十萬,那高鵬小兒僅用五千人便能耗其一半?這種事你信嗎?哼,且不說他是否誇大其詞有意表功,便果真看來如此,那也可能是契丹人有意擺下的**陣想要誘我軍上當這等黃口孺子信口開河之言,豈可當真?”
範廷昭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