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情況,只能熬。
一直熬到了兩天後,宋昭昭走路兩條腿都是虛的,差點一頭栽倒在陸燼身上,陸燼才問怎麼回事。
宋昭昭有氣無力說:「兩晚上沒睡了,加起來,兩天沒睡兩個小時。再這麼下去,不睡覺我會死的。」
陸燼沒什麼反應,「你為什麼不睡覺?」
宋昭昭懶懶的掀眼皮,「我害怕。怕我床邊有阿飄。」
陸燼問了一個離譜的問題,「阿飄是什麼?蟑螂?」
宋昭昭無語,「鬼啊,你們陸家的冷松園不是一直有鬧鬼的傳聞嗎?我問過夜闌了,他沒否認。」
夜闌聽著只覺得冤枉。
他只是沒回答而已。
怎麼就成了沒否認。
陸燼語氣淡淡的,臉上平靜,「不是傳說,是事實。所以你知道這個別墅有多可怕,可以考慮換個地方住。」
「真的嗎?」
宋昭昭一聽能換個地方住,想著手裡有錢,連在哪個地段租個很漂亮的大房子都想好了,「那你跟我一起住嗎?」
陸燼淡淡勾唇,「想得美。」
「喔。」宋昭昭有點兒失望,但不多。
她丟給陸燼一句話,「反正你在哪兒,我就在哪兒。」
反正她是不會離開他的。
陸燼沒搭理宋昭昭,讓夜闌推他帶外頭吸吸新鮮空氣。
到了晚上,宋昭昭就摟著被子跑來陸燼的房間門口,自告奮勇的說:「阿燼,從今天晚上起,我就給你看門,保護你喔。」
說完又覺得不對勁。
只有狗狗才會看門,她把自己說成狗了。
宋昭昭糾正,「今晚起,我給你當保鏢。」
宋昭昭把陸燼的房門全部推開,她把被子鋪在地上,又不知道從哪兒搬出來好幾套,厚厚的撲在地板上。
忙來忙去,像勤快的小蜜蜂。
怕夜裡有蚊子,還弄了一個小蒙古包蚊帳。
小窩弄好,然後人鑽進被窩裡。
她趴在柔軟的棉被上,頭上蓋著被子,只露出一個頭,望著黑暗房間裡,陸燼躺著的大床的方向。
「阿燼,你睡了嗎?」
陸燼沒聲音。
宋昭昭感覺好無聊,於是開口:「阿燼,阿燼,阿燼你陪我說話嘛,我睡不著。」
躺在大床上的陸燼只有輕微的呼吸聲。
宋昭昭這種蚊子聲一直持續到大半夜,或許覺得陸燼就睡在自己身旁不遠處,她後半夜竟然睡著了。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五點,被人踢醒了。
宋昭昭盯著一頭睡的亂七八糟,跟稻草一樣的頭髮,揉著眼睛沖夜闌發脾氣,「把我的窩踢壞了,我晚上就爬你的床睡覺!」
夜闌:「……」
他眼神驚悚的看一眼屋裡的陸燼。
這個祖宗,怎麼什麼話都能不過腦子的往外蹦。
「夜闌。」
夜闌心懷忐忑,「陸少。」
陸燼嗓音還有睡醒不久的沙啞,「把隔壁房間收拾一下。」
聽到這句話,宋昭昭比夜闌反應還要快,掀開帳子,鞋都不穿的光腳跑到陸燼床邊,激動的握住他手臂。
「阿燼,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她語速很快,生怕陸燼下一秒反悔,根本不給他開口說話的機會,「阿燼,要不再商量一下?隔壁雖然是離你最近的房間了,可我還是覺得離你太遠。要不,我搬進來一張沙發吧?」
什麼叫得寸進尺。
陸燼覺得,說的就是宋昭昭這種。
他抽開手,讓夜闌扶著他坐起來,陸燼靠在床頭,冷冷的諷刺道:「我怕睡沙發你也睡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