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那一刻,米娜還活著。”
阮沅用手背擦了擦眼淚:“那天晚上我不該罵她的。”
“和你沒關係,是那傢伙找上了她、迷惑了她。米娜不夠警惕,把死神帶回家去了。”
宗恪無聲地開著車,馬上就到新年了,深夜被寒冬的冷雨淋溼的公路上,車已經不那麼多了,車燈漠然向黑暗的前方無限延伸,阮沅在反射的玻璃窗上,彷彿看到了一些回憶。
那些床前的燈光,相互交替著,映照在雪白被單上的假想回憶……
“她死得很慘麼?”阮沅顫顫巍巍地問。
“一刀斃命,沒留多少血。”宗恪悶聲道。
“你可真鎮定……”
“因為我看過太多的死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