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舒面前,他揚著臉,望著顏舒,一言不發。
顏舒望著他,然後,默默跪了下來。
他的帳下,摩勒部的所有人,全都跪了下來。
結局,不言而喻。
然而,顏舒不是輸給了這場賭,他也不是因為膽怯才跪,而是全然臣服於蕭錚的勇氣。鵠邪人崇敬勇士,顏舒也是鵠邪人中赫赫有名的勇士,但他知道,自己比不過蕭錚。
蕭錚沒有說話,也沒有下馬,他只是示意部下帶走了那個鵠邪王的密使。
事實上,他失血過多,受傷太重,既無力開口說話,也無力下馬。
受降儀式在兩天後重新舉行,蕭錚在昏迷中,沒能出場,是宗恆替代他接受了顏舒的投降。而那名鵠邪王的密使,被宗恆下令殺死,然後,將頭顱送還給了鵠邪王。
那之後,顏舒就成了大延的鵠邪降臣,但他自己卻總是說,他不是臣服大延,更不是臣服於宗恪,而是臣服於蕭錚,如果是來自蕭錚的命令,他可以不顧自己的性命。
顏舒也的確是這麼做的,歸降的十五年後,顏舒死在了南方的舊齊叛軍的刀下,那一次他是先鋒,統帥正是蕭錚,那時候,蕭錚早已經成了大延朝中,權傾天下的人物。
對於蕭錚的過往,厲婷婷完全清楚,她卻不知該怎麼講給施茜聽。一個現代社會長大的富家女孩,又怎麼可能理解單槍匹馬衝殺進鵠邪人大營的感受?
而且,如果蕭錚連自己的眼睛、自己的性命都可以拿來賭,那還有什麼是他不能放棄的呢?難道這樣一個人,真的是可以拿金錢,甚至拿愛情來拴住的麼?……
一想到這兒,厲婷婷就對施茜和蕭錚的婚姻,感到憂心忡忡。(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第兩百一十九章
關於蕭錚的事,厲婷婷能夠拿出來說的並不多,於是,她只好把一些不打緊的軼聞說給施茜聽。比如蕭錚有外號叫哆啦a夢,他喜歡吃銅鑼燒,要是一個禮拜吃不到銅鑼燒他就沒精打采,他還討厭老鼠,要是讓他看見老鼠的一點蹤跡,那他就要在家裡跳著腳、叫上一天,然後買來好多好多捕鼠夾子和滅鼠藥以及粘鼠膠,把家裡佈置得像地雷陣。
就是因為放得太多,蕭錚的捕鼠夾子把遊迅的腳給夾傷了,害得遊迅不得不一跛一跛的去打破傷風針。遊麟氣壞了,把捕鼠夾子一股腦全給了收破爛的,為此蕭錚還和他吵了一場。
厲婷婷說的這些,把施茜逗得十分開心,她說下次一定要給蕭錚買個紅繩子鈴鐺,系在脖子上。
“他就是這麼怪啦,也不怪人家和他吵。”施茜說,“而且又愛擺弄那些瓶瓶罐罐……”
厲婷婷知道蕭錚的那些“瓶瓶罐罐”,雖然沒興趣和家裡的賬本打交道,但是,也許因為出生在香料世家,蕭錚天生就有一個調香師的鼻子。
蕭錚的那個房間,其實不是用來睡覺的,卻擺滿了他收集來的各種香料,而且蕭錚的鼻子超級靈,一種味道他聞過一遍,往後無論過多久,他都記得,並且能說出它的名稱。一開始厲婷婷只要從他面前走過一趟,蕭錚就能立即報出她用了何種面霜、何種洗面奶、何種沐浴露、何種洗髮水、何種香皂、何種洗衣粉……
厲婷婷為此惱羞成怒,她覺得蕭錚簡直像是把她剝了皮示眾,她懷疑再這麼發展下去,蕭錚要連她用什麼牌子的護墊都能報出來。她說蕭錚只用留一個鼻子就夠了,這男人的世界和小狗無異,就是由各種味道組成的。
“他真的很喜歡那些,我懷疑他的腦子就像香料博物館。”施茜笑起來,“什麼味道他都能聞出來,他真該去做調香師。”
事實上,蕭錚也的確在兼職做調香師,只不過不是在這個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