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曲笑亦移開視線,只是找了塊乾淨的石頭坐下,晾曬著已經被浸濕的鞋襪。
之前,蔣飛曾無意中看到過曲笑的腳。
小巧白嫩,每一個腳趾,都像是水珠般,圓潤可愛。
只是看著那雙腳,都不像是一個大老爺們的腳啊!
顧忌著她的身份,蔣飛便立刻脫下了外套,放在了她的膝蓋上,順勢蓋住了她的腳。
「你冷不冷?用衣服包著,焐一會。」
曲笑沒說話,只是擦了下額頭上滲出的薄汗。
餘光瞥了終於老實了的楊沫一眼。
就算是再冷的天,都能被她給鬧騰的心似火燒吧!
「我沒事,你去把那野豬給拎過來!」
不多時,蔣飛便將那隻已經死透了的野豬給拎了過來。
同時,眸中亦放著異樣的光。
見狀,曲笑又哪裡還不知道他心中所想。
而正好,與她的想法,不謀而合。
她便問道:「你能清洗乾淨嗎?」
蔣飛頓時一拍胸脯。
「這野豬罪大惡極,不吃了它都難以平民憤啊!放心吧,我保準把它治的服服帖帖的,把隔壁的小孩都給饞哭呢!」
說著,他已經有些迫不及待地拎起了野豬,要去清理了。
曲笑看著野豬脖頸上的血洞,想了想,又道:「待會給豬放血的時候,用竹筒把豬血接著,是可以喝的。」
她聲音不大,但是,眾人經歷了方才那一遭之後,都有些筋疲力盡,大傷元氣了。
再者,她連楊沫這種瘋婆子都能制服,眼下,整個節目組的人,看曲笑的眼神,多少都發生了些變化。
這小子,夠狠!
但是,潛意識的,他們並不怕曲笑,相反的,竟是覺得,有「他」在,好似也就沒有什麼可擔心的事情了。
「他」就是這整個集體的定心丸。
因而,當曲笑在說,如何處理這野豬的時候,結合「他」之前的作風,節目組的人並不覺得意外,只是覺得,這很「由竹」!
他們一直在休整,沒有吭聲,一時間,周圍也比較安靜。所以,楊沫即便距離曲笑有一段距離,還是把她的話給聽了進去,當下不知想到了什麼,再度噁心的乾嘔了起來。
曲笑只不動聲色地斜她一眼,幽幽開口。
「在沒水的時候,有人連自己的尿都喝的下去。而在餓到極致的時候,樹皮泥土也都能吃,這豬血又算的了什麼。」
話雖如此,但是,在蔣飛把野豬給拎走時,曲笑還是又補充了句:「拿遠一點去打理。」
沒過多久,文子銘和米粒也回來了。
他們方才走的有些遠,只隱約聽到,這邊的聲音比較嘈雜,怕這邊會出事,便立刻趕了回來。
沒想到,還是出事了。
而在從蔣飛口中清楚了事情始末後,米粒立刻走到了曲笑面前,檢查著她的身體。
曲笑摸出帕子,擦了擦她臉上的髒汙,笑著安撫道:「我好得很,放心吧,待會把野豬烤了,今天,也算是能對付過去了。」
畢竟,他們只需要準備他們自己的食物就行了。
節目組可是自備乾糧的。
她說的風輕雲淡,但是,米粒看著她都被劃了幾道口子的衣服,即便方才不在現場,也不難想像,剛才的情況有多危險!
只是想著,鼻頭一酸,她已經紅了眼睛,緊緊地握住了曲笑的手。
壓低了聲音道:「笑笑,都是我連累了你。要不然,你現在該舒舒服服地躺在沙發上,不知道多安逸呢,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受了這麼大的罪!」
聽她聲音微啞,已經帶了幾分哭腔,曲笑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