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很不悅。
“隨便什麼藉口都好是吧?反正可以理所當然的拋下,沒關係是吧?殷宿吉,是你要我來參加音樂會的,如今你這樣又算什麼?在一旁幸災樂禍的笑?那想要跟你同臺演出的我算什麼?”
他被她拎到眼前,無比清晰的看見她眼中的怒火,是那樣的耀眼和奪目,和她的人一樣。
殷宿吉怔怔的盯著她,目光一刻也無法離開,彼此交纏的眼神傳遞著給予對方的感情和絕無僅有的心動。
無論是他還是她,對於彼此來說都代表著某種不可取代的、唯一的意義,或許他比她投入的更多,可是這傢伙啊……
僅僅是為了他受傷這種事就暴跳如雷,想要與他同臺演奏這種話也坦白的說了出來,他竟然覺得……沒有任何事比此更讓人高興。
心情……突然平靜了下來,也溫暖了起來。
“你都這樣子說了,我怎麼敢在旁邊幸災樂禍的笑呢。”殷宿吉忽然戲謔的對她說道,恢復冷靜,唇角微微上揚。
咦?爾心悠傻眼,發生什麼事了?他的表情看起來好詭異。
他乘機拿開她揪住自己衣領的手,轉身向母親說道:“雖然很抱歉,但今年的音樂會還是取消吧,稍候我會跟大家好好道歉。”
“取消了?”殷夫人還有些茫然,不僅她,相信在場的人大都還處於摸不著頭緒的迷茫狀態,這未免也太戲劇化了。
“嗚……理事長,真是對不起,我知道錯了,我不應該那麼激動的,你這張臉這麼漂亮,我怎麼忍心打啊!”爾心悠再次展現鬼哭狼號的功力,像八爪魚一般攀上他的脖子,捧著他的臉仔細端詳。“如果留下什麼痕跡,那我不是虧死了……”
“要是真的覺得過意不去,那讓我回打你一下就好了。”殷宿吉無所謂的聳聳肩。
“冷血。”她脫口而出,而後又仔細的考慮了一下。“如果這樣做能讓你的心裡平衡點,那我就勉為其難的受你一掌好了。”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殷宿吉果真伸出手朝她揮去,不過在靠近她的臉時僅伸出手指,彈了彈她的額頭。“騙你的。”
“宿吉,真的決定取消嗎?”殷夫人想要再確定一次,兒子不會隨便作出不恰當的決定,既然他這樣說,一定有他的道理。
“嗯,取消吧。”
“唉……好不容易盼到今年的音樂會,竟然取消了。”方婉婷遺憾的嘆氣。“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一個受傷,一個原本就不想參加,現在恐怕更是巴不得罷演。
“不好意思,麻煩大家白跑一趟了。”殷宿吉緩緩欠身道歉。
“等等。”爾心悠心急的叫住將要離開的眾人,好像很著急的樣子。
“難道我給你們的感覺像是抵死不從嗎?是因為理事長那種想法太讓人生氣了嘛,所以我才會抓狂,不過如果你們願意聽沒有他參與的演奏,要我上場也無所謂的。”
這下輪到殷宿吉震驚外加茫然,他的表情看起來好像……她講了非常不得了的話。
“你的表情打擊到我了。”她伸出五指在他眼前晃了晃。“既然理事長這麼想維護殷家的名譽,那我也不會見死不救。”
“見死不救?”他回過神來,笑了笑。“怎麼突然這麼有自信?”
“喂喂,這時候應該要鼓勵我才對吧。”爾心悠雄心壯志的揮動了一下拳頭。“好,為了美男子相愛情,拚了!”
“心悠……”他忽然拉住她的手,臉上漫開一抹溫柔的情懷。“今天只要按照你自己的想法,盡情演奏就可以了。”
爾心悠怔住,瞬間領悟他的意思,心裡頓時湧出沸騰的感動,心變得好柔軟,覺得不喜歡的事物也不是那樣難以接受了。
“少瞧不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