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脆響,茶壺從他手中滑落,摔在地上,尿液與藥水的混合物四濺開來,一股難以形容的臭味頓時瀰漫整個屋內。
巖二哥痛苦地倒在床上,他的身體開始不受控制地痙攣......
童璟見狀,立刻上前,他抬起手,在巖二哥隆起的肚皮上穿梭。手指自關元穴起,以內力為引導,遊走於複雜紛繁的經絡之間。
隨著時間的推移,巖二哥的氣息逐漸貫通咽喉,再如絲如縷般順流而下,直至雙肋歸元。童璟的手法一收,飄身後退,眉宇間難掩厭惡之色。
此時,巖二哥那鼓脹如球的腹部已經發生了驚人的變化。肚臍處竟似有了生命,緩緩擴張開來。
轉瞬間,便如洩洪之閘,肚皮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內凹,直至恢復如初平坦無波。
瘋老道在一旁目睹了整個過程,滿意滿意地點了點頭。他與童璟對視一眼,彼此心照不宣,身形一晃,已閃退至房屋數丈開外。
就在這時,“噗......”一聲巨響似雷霆炸裂,緊隨而來的是難以形容的惡臭,如肆虐的瘟疫,迅速蔓延。
風華門的弟子們,儘管身負師命,卻仍難以抵擋那股撲鼻而來的惡臭。他們紛紛掩鼻逃離,僅剩下少數幾人頑強地支撐著。
而圍觀的群眾們也同樣無法忍受這股臭氣,如潮水般退去,只留下一片空曠的場地和那令人窒息的氣息。
瘋老道遠遠地望著四處逃竄的人群,放聲大笑,盡顯其豪放不羈的個性。
“走吧,璟小鬼,”他大手一揮,豪氣地說道,“接你娘去。”話音未落,他便邁開步伐,向前走去。
兩人沿著一條曲折難行的土路緩緩前行。路旁的雜草肆意生長,周圍的屋舍漸行漸遠,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荒涼寂寥的景象。
在道路盡頭,兩間破敗的土屋靜靜地排列著。屋後是一片荒草蔓延的小山丘,死寂無聲,連一棵樹木都難以覓得。
“怪哉!怪哉!”瘋老道走到土屋前,雙眼微眯。
童璟跟隨其後,目光落在那兩間土屋之上,瞳孔微縮,嗓音低沉:“屋後山丘荒涼,寸草不生,門前開在東北艮位,陽氣盡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