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悲痛,鬚髮皆張,雙目圓瞪,那威態十分嚇人!
可火舞對他的威猛氣勢,理也不理。
“徐松老兒,倒也算得上一條硬漢,可敬,可敬。”
她慢悠悠轉頭,望向那躺在雪地上的風雷雙煞,冷聲對宋劍河說:“你的這對徒兒已死絕,你呢?何時動手啊?”
宋劍河連忙拱手。“姑娘,方才動手之時,是童南洲先出的手,我只是為了躲避才......”
火舞滿眼鄙視。
“宋老兒,休要巧言令色,今日,你,必死無疑。”
語鋒一頓,她轉向童南洲,冷聲一笑。
“童老兒,你打算如何?”
童南洲大喝一聲:“那就讓我江陵城童家拳法,來向姑娘討教討教!”
“好啊!”
火舞雙手緊握銀月雙刀,刀刃向上斜舉,與視線形成一道夾角,身後的紅衣飄動,刀刃上反射著月光。
“請賜教!”
“看招!”
童南洲一聲如雷暴喝,似猛虎撲食。
每一拳,都是全身力氣的凝聚,帶著罡風,彷彿能撕裂一切。拳影重重,風聲呼嘯,震撼人心。
火舞面不改色,銀月雙刀在手中,化作兩道銀色的流光。
每一次刀刃的揮出,都會有一連串致命的銀蝶飛舞,這些銀蝶在月光下閃著死亡的氣息。
兩人的交鋒越來越激烈,周圍的空氣都被捲起一股股熱浪。
雪地上,被激起的白色雪花形成了一道道旋風,瘋狂地在空中旋轉。
童南洲的身影,在虎行之氣中越發猛烈。火舞雙刀舞動間,銀蝶密不透風,每次攻擊滿是必殺之意。
遠處的童若凌母子二人,緊張得手心冒汗。
突然,火舞一聲嬌叱,童南洲側身避讓,卻被火舞左手一刀橫掃,雙刃已抵著他的胸窩。
童南洲的眼中閃過一絲驚愕與不甘,自己竟然會敗在火舞的手中!
火舞冷冷地看著童南洲,冷若寒冰。
“童老兒,只要我的雙刃向前一送,你便立刻魂斷氣絕。看在你是江陵城主的份上,我法外施仁,給你一盞茶的時間,有什麼遺言需要交代的,就快點說吧。”
”老朽有一個請求,姑娘可願答應?”
“說來聽聽,只要不超出情理的範圍,我便應了你又何妨。”
童南洲望向童若凌母子,目光中,藏著太多的未言之情,混濁的淚水,忍了又忍……
“若凌,你們過來。”
童若凌心如巨石壓住,緊握著兒子的手,緩緩走了過去。
“爹。”
她屈膝跪在雪地上,悄悄拉了拉兒子的手,示意他也跪下。
小童璟倔強地搖了搖頭。
“孃親,請恕孩兒不能從命。他既不承認我這個外孫,我為何要跪?”
“璟兒,你......”
“孃親,我童璟只跪天地和父母,其他人,恕難從命。”
“璟兒,你怎麼可以說這......”
童南洲眨了眨雙目,把眼淚眨了回去,抬手一擺,攔阻住童若凌的話。
“若凌,你別斥責他,他說的話是理。”
童南洲望著小童璟點了點頭。
“孩子,你很好。老夫能有你這個外孫,甚感欣慰。若你外祖母在天之靈能目睹你的模樣,定是歡喜無限的。”
童若凌連忙道:“璟兒,快跪下給外祖父叩頭,謝謝外祖父。”
小童璟昂首挺胸,沒有跪下,淡淡說:“謝謝外祖父。”
童若凌眉頭微皺:“璟兒,你怎麼不聽孃親的話?還不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