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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倚在一旁只是拿帕子輕輕替他擦著嘴角的茶漬,“你和皇上說了什麼,為什麼他今天怪怪的。”

“我能說什麼。我只是一個沉迷於詩書酒色的書呆子,他是皇上,我能說什麼,我能做什麼。”他似漫無邊際的說著,可語氣卻帶著些微的不屑。

“東方朔。”我不由提了音調,“你到底怎麼回事。一個怪怪的,兩個還是怪怪的。你到底怎麼回事。”

他忽然伸手將我猛的帶入他的懷中,緊緊圈住我,“因為我喜歡你。因為,你在我心裡。”我呆呆望著他,他眼神攝人而又灼熱,“紫馥,因為我好像又要離你很遠了。”

我僵在那裡,聽著他一下一下的心跳,他溫熱的氣息撫著我的面,他身上淡淡的酒味此時似那麼的眩惑。他伸手輕輕揭開我的面具,看著他越來越近的唇,我一下推開他,掙脫出他的懷抱,勉強笑著對他說,“你在開玩笑是吧,以後不要再開這種玩笑了。不好笑。”

他苦笑著,“原來,我在你眼中,只是好笑而已。”他緩緩起身,“夜了,早點睡吧。”

躺在床榻上,卻怎麼也睡不著。爐火的嗶撥聲在溫熱的室內響著,因為郅,我來到了這個時空,我見到一個和郅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可他卻不是我的郅,他們沒有半點的相似,可我卻沒有辦法把這個人從我心裡抹去。見不到時,會想會念,見到了,卻不能坦然面對。而東方,喜歡和他說笑,喜歡和他在一起的隨意,和他在一起很快樂,可他今天跟我說,他不快樂,他很累,他希望沒有遇到過我,因為,因為他喜歡我。可惡的東方,你為什麼要說出來,為什麼要讓我有愧疚感。讓我自私的擁有有你的關心,你的保護,不好嗎?讓我做一個自私自利的小人,不好嗎?

屋外,夜露在嫩草尖上吸納著月的光輝,獨自絢麗的閃耀著光輝。

徹夜未眠,第二天還是要硬著頭皮去宣室,可劉徹卻說要外出踏青。忽然想到,原來早春已輕輕巧巧的降落在這灰冷的凡世。

好久沒有和劉徹同車出行,此時的我只是低著頭,希望馬車能快點停下來。

“低著頭不累嗎?”

我搖頭,“不累。”

“朕是不是很可怕?以前的霍去病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怎麼坐了回牢出來,就蔫了。”劉徹一邊說,一邊笑。

“臣不是怕,是敬。”

“哈哈,你什麼時候也學會奉承了?”

“臣是實話實說。”

也許是頭低的太久了,或許是以前暈車的毛病還沒改過來,一陣的暈眩,我輕輕揉揉額頭。

“頭暈嗎?”劉徹詢問的語氣竟異常的溫柔,我詫異的抬頭看他,正對上他灼熱的雙眼,“朕的一個故友坐車也會暈,她說聞一下梔子花的香味就好了。朕曾經送過她一個梔子花袋,可惜,現在已經找不到了。”

“哦。”我輕輕應了一聲。他是在試探我嗎?他到底知道了些什麼。

車子驟然停下,春陀的聲音在車外響起,“皇上,到了。”

車簾掀開的時候,濃郁的梔子花香迎面襲來。看著漫山遍野的白色梔子花,淚一下湧了出來。

“紫馥。”劉徹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我只是望著遠方一片的碎碎的白色,不敢回頭看他。

“紫馥,還不原諒朕嗎?朕已經不怪你了。”

聽到他的話,我猛然回過身,“我從來沒有在竇太主面前洩露過半個字。”

他伸手拭去我眼角的淚,“算了,怎麼都好,都過去了。”

“那麼你還是覺得是我的錯了?”

“紫馥。”他輕輕黜了眉,“不要再說這個了。朕今天帶你來這裡,是想問你,你可以回到朕的身邊嗎?”

心中委屈,側過頭去,“我不是在皇上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