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不像鋼琴手,但是彈出的曲子很動人。”
“怎麼?你真的看上了?”卓景玄調侃,但目光帶著另味。
“我不是你,”卓澤然轉過頭,“只是他真的很有趣。”彪悍到一分鐘內放倒三個牛高馬大的保鏢卻軍訓一個下午都不夠就中暑暈倒。
卓景玄為聶遠默哀。
林清紓和穆維馨沒想到他們在交大沒找到聶遠,後來才知道聶遠壓根就沒來這間學校。不過他們很快就發現聶遠在A大。
包廂裡,坐著三個少年。
穆維馨、林清紓、安喬三人坐成等邊三角形的陣勢。
安喬摸摸下巴,“沒想到他沒去。”
穆維馨點頭,“沒錯,不過當初他為什麼說要去交大?”
“不知道,不過他在上海就好辦。”林清紓很不服氣,他感覺他被聶遠耍了。“哪怕他不在交大!”
安喬搖頭,“清紓,你少衝動。”對於這個愛衝動的好友,安喬感到很無力。
“衝動?我要是衝動就不在這裡了!”他會直接找上門!
穆維馨倒是安穩多了,“你不在這難道跑到人家面前質問人家,‘你當初不是要上交大的嗎?為什麼到A大’了嗎?人家不當你是白痴就當你是腦殘。”
“難道我們就這樣被他耍了嗎?”林清紓不服氣。
安喬放下茶盞,這裡的茶水沒家鄉的好。
“人家跟你很熟嗎?他愛上哪兒上學是人家的事,你管得著?”
“我……”氣焰立刻撲滅。
“而且,你用什麼身份質問人家?難道你跟人家說‘我是你繼父的侄子’?”安喬見林清紓的氣焰打壓得差不多了,放軟語氣,“我們沒資格問人家,有資格的只有他的父母。只是聽說他沒拿父母的一分錢,學費什麼的都是靠自己到外面彈鋼琴。”
“他還真有骨氣!”林清紓嗤笑,“彈琴能掙到多少錢?”
安喬無奈地搖頭,“當初他在老家那邊彈琴已經將學費湊齊。來到這邊,消費水平不是提升一個檔次,他雖然在一家中型餐廳裡彈琴,但是每天的收入不菲。我查過,他離開的那個晚上單是小費就有五六萬。”
其他人聽了大吃一驚。
雖然五六萬對於他們這些富家子弟不算什麼,但是讓你一下子拿出五六萬還真拿不出來。更別說讓他們自己去掙了。
“真的?”林清紓知道在比較高階的餐廳裡打工通常都會得到不菲的小費,但是像安喬說得那麼誇張的,還真的很少見。
安喬掃了眼林清紓,林清紓明顯往後縮了縮,“怎麼?對我的調查有意見?”
林清紓搖頭要得快要飛了,“沒有,沒有,沒有,你的調查我很放心!”
安喬收回目光,突然感到迷茫,“其實我們那麼執著,到底為的是什麼?”
“還能有什麼?”差點兒蹦起來的還是林清紓,“當然是……是……是……”是啊,到底是為什麼?
難道真的只是因為他沒到交大報告?
“而且我們有一件事是必須弄清楚的,我們和聶遠只是陌生人。”是啊,只是陌生人,只有數面之緣或者沒見過的陌生人。
對於被安喬打擊,林清紓和穆維馨都沒反駁,因為他們無從反抗。
正在操場上拉歌的聶遠當然不知道那三個此時的糾結。
什麼叫聲振屋瓦、什麼叫聲聲如雷,什麼叫穿雲裂石,聶遠這次算是明白了。明白之後就是無限的感嘆,這就是青春啊!
瞧瞧那些稚嫩的臉,卻意氣風發,聲音如同海濤,一疊又一疊,源源不斷。不知不覺,聶遠也融入其中,敞開嗓子揮動著手中的帽子高喊。
他們的教官站在不知道哪兒搬來的長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