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聖館內,六長老在門外護法,等著金言出關,神態各異。弟子們也在百米之外等候,彼此顏色交流之間,時不時傳出細碎的小聲響來。
“這十二枚龜息懾藥是真是假是?這增壽之事可不是鬧著玩的。”
“誰知道呢,這藥可是百草仙給的,應該不會有錯才對。”
“話雖這麼說,可總讓人感覺哪裡有點不對勁。你說,這百草仙憑什麼把這等仙藥給館主啊?這可是尋常百姓一甲子的壽命呢。”
“對了,你知道館主今年多少歲了嗎?”
“這個誰知道啊,不夠館內負責清掃的公伯伯據說是在館主那屆下面進來的,今年都八十多了呢。”
“那照這麼看,那咱們館主豈不早就是人瑞了嗎?”
“去去去,人瑞那是自然的,我們館主可是要成仙的人,他就是我們的鎮館之寶。”
“也是,要是他真仙去天宮了,我們這些小兵們能依靠的是誰啊?那六個長老哪個都沒他那般能耐哦。”
“不好說,都是一個師父教出來的,難免會有一兩個私藏秘術。”
“唉,也是,我們這些小娃子也只能看著了。”
“唉。你們說,館主為什麼一直不找繼承人,或者是找一個寄託的人也好啊。要是他哪天不小心出了點什麼事。這七聖館的其他六聖,我看最有可能即位的就是療毒聖手木意長老了。”
“怎麼講怎麼講?為什麼她的可能性最大?”
“你們想啊,論起施毒和治毒。誰能鬥得過他啊。這天下他稱第二,誰還敢稱王不成?走路隨手一擺,你都不知道自己是中毒還是快死了就全身瘙癢起來了,想想都讓人覺得恐怖。”
“不好說,照我看啊,真鬥起來,還是製藥仙尊水笙長老即位的可能性比較高一點。”
“怎麼說?”
“你想啊。這館主平時和水笙長老走得最為親近了,這館內大小迎送事宜都是經他授意一手操辦的。二當家的氣勢早就放在那了,誰敢惹他啊。”
“呵呵,我看未必。這水笙長老向來性情溫和親善,做個副手倒還行。接人待物遊刃有餘,但要是做館主,未免有些柔弱和懦弱了,比起木意的尖銳和老辣,他怕是差得遠了呢。。。。。。”
也沒聽清接下來的話,只知道一個連起的巴掌聲打在這些嚼舌根的弟子們身上,一個約莫二十五歲出頭的俊郎少年站立在他們面前,眉目如畫,膚若塞雪。刻印般的挺鼻給人凌厲的傲氣,特別要說的恐怕是那雙眼瞳了,隱退到濃密睫毛和眼簾之後。無悲無喜,了無生氣,彷彿看到的一切在他眼裡片刻後便成死物一般。印象裡,有著這般眼神的,他們只在館主身上見到過片刻,現在被一個年輕人這麼看著。又捱了巴掌,不由得怒氣上臉。但看到他的眼神後又生出一絲恐慌,瞬假裝鎮定地惡狠狠說道:“你是誰?膽敢在此放肆,不想活了嗎?”
那年輕人聞言微笑,盯住對方,那人像著魔了一般,臉上的神情逐漸從憤怒到麻木,臉色鬆弛,眼神疲憊的閉上,又猛地睜起,瞳色也反不出半點光來,像是被人吸走了魂一般就這麼直立立地站著,不言不語。
不少有點見識的人都看了出來,紛紛跪下自罰耳光,有的人還沒反應過來,疑惑的看了看眾人,又看了看面前的少年,然後猛地震驚地跪在地上發抖了起來,頭都快磕出血來了,原來此人便是服完龜息懾藥的館主金言。只見那他猛地哼了一聲,搖著頭嘆了口長氣說道:“可憐我七聖館才學傳到我這已有二十二代了,如今竟找不出一個稍出息點的繼承人,真是有愧玄清上人在天仙靈。”
眾人聞言,不由得更為自嘆了起來,一味地說自己沒用,辜負了師父長老們的期望,不該亂嚼舌根,今後一定多加練習,早日繼承衣缽之類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