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時的歌、歌裡的夢以及夢裡的志向,直至今日已如過眼雲煙,不復存在。
至少,他們眼中的賀頂紅已今非昔比。
做為朋友,他們都感到一陣陣的心痛。
二人拾級步下城頭,三王爺乘在馬上笑道:“怎麼,我們已經破城而入,本是一件喜事,你們應該高興才是,卻為何顯得如此憂鬱?”
王佛道:“不瞞王爺,只此瞬息,看到這麼多的人因此而戰死,在下實是覺得不忍,所以……”
“想不到堂堂的‘殺手佛’也有心軟的時候,哈哈哈!”三王爺笑著在馬上抽了一鞭,雙腳點鐙,徑直衝向城內。王佛和易水寒各自上了坐騎,隨著大隊人馬相繼奔入京城。
第二十六章 深宮驚變
第二十六章深宮驚變
大隊人馬行至燈市向西一折,正要穿過東安門進得皇城,忽見對面旗幡招展,繡帶飄揚,一哨人馬將去路橫住。再看旗腳之下錦轡雕鞍,座擁二人,左側之將赤紅的臉膛,跨下騎著一匹青鬃戰馬,頭戴一頂沖天角鐵幞頭,著一襲七星打鐵皂羅袍,內襯著一副烏油對嵌的大葉鎖子連環甲。
右側之將生就一張淡紫色麵皮,乘一匹銀色拳花馬,頭戴鳳翅金盔,高攢金寶;身著渾金鎧甲,密砌龍鱗。得勝鉤鳥式環上,紅臉將官掛著一對連珠鐵鞭,紫面將官則懸著一對冷光奪目的鑌鐵短戟。
二將各取兵刃引官兵兩下一分,呼的一個“二龍出水陣”列開旗門。數十員偏將、牙將並轡湧出,一個個盔明甲亮,精神抖擻。紅臉將官滿意的點了點頭,手橫雙鞭當的一碰,斷聲高喝:“呔!歸駙馬有令,任何人不得進入皇城。對面之人聽著,此路不通——”
“噓——”三王爺雙腿一挾馬腹,一把攬住絲韁,坐在馬鞍鞽上手搭涼篷望了望,向旁吩咐,“畢都督,你且與本王看看,前面是何人阻攔?”
畢重信領諾,頃刻間飛馬來報:“稟王爺,乃是五軍都督府新任左軍左、右都督陳風揚、葛正平二人拒守。”
“他們怎麼說?”
“他們口口聲聲說是奉了歸天鶴所差,為揖捕城中要犯,在此防守賊人混入皇城。”
“你可曾和他們說過,是本王要進皇城。”
“說了,但這二人口出不遜,說他們眼裡只有歸天鶴,沒有王爺千歲。”
“哼!小小的左軍左、右都督也敢如此大言不慚,真是豈有此理!”三王爺在馬上微一偏身子,向身後問道,“哪位英雄願意請纓出戰,挫一挫他們的銳氣?”
容帝尊一提馬匹,說道:“王爺,老夫願往。”
滿十六探臂膀錚的亮出寶劍“一捻紅”,在馬上欠身一禮,跟著道:“在下願與容前輩一併前往,不過這一頭陣麼,還是先交給在下了。”單手負劍,雙腳一磕飛虎恚В�《親右慌鎏��海�磣釉諑肀成轄艚粢惶���隆耙徽汕唷邊窳鍃錙叵�に唬�美���懍琳疲�彼評胂抑���噸狽殺劑驕�笄啊�
人如猛虎,馬似歡龍。
滿十六持劍在手,長衣激盪,其英風俠少直衝霄漢,便是對面的陳、葛二人也暗自喝彩不迭。
紫面都督葛正平沉聲道:“陳兄,我瞧來人不著甲冑,必是武林中人。你雖然能徵貫戰,對這等人切不可等閒視之。”
“葛都督多慮了,葛某不敢說勇冠三軍,也曾久經戰陣。我看此人不過一黃毛小兒,要想勝他,料也不難。”陳風揚倒背雙鞭,縱馬迎上,右手鞭向前一指,“本都督陳風揚在此!請問來者為誰?”
滿十六手腕一翻,嘯嘯嘯連挽了三朵劍花,以一副玩世不恭的口氣道:“小可有名有姓,就是不願告訴閣下。嘿嘿……我只告訴你一點,在下乃是王佛的朋友。”
“既是王佛的朋友,便是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