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少動肝火,對了,這些日子以來,大哥覺得身子如何?”
秋楓苦苦一笑,皺著眉反問:“老二,為兄一向不曾虧待於你,你為何要這樣待我?你若覺得我坐這頭把交椅礙了你的手腳,為兄金盆洗手,讓給你就是。”
“是嗎?”智宗微低著頭一笑,“三十年前的事,大哥若是不知道也還罷了,偏偏大哥知道了這件事,小弟也是沒有法子,才對大哥出此下策。”
秋楓擺了擺手,道:“算了,那些事我不想聽,你我兄弟休再提起。為兄只是不明白,如今都梁山的所有兄弟都唯你是從,上上下下皆是你的心腹,除了這些,你到底還想要什麼?”
“小弟想要什麼,大哥當然清楚。”智宗笑著抬起右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都梁山上的頭把交椅算什麼?小弟想要的是這南七北六十三省大道邊、小道沿都唯我獨尊的綠林總瓢把子。”
“這件事,只怕為兄幫不上你的忙。”秋楓攤開手掌,搖了搖頭,“三十年前,我既然將總瓢把子一職讓給了念容,我們二人再無半點瓜藹。”
智宗笑道:“大哥不必這麼洩氣,俗話說:‘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好歹你與花女俠夫妻一場,她總是要念舊的。只要大哥按照小弟說的話給她修書一封,見了信,我保證她會前來。到了都梁山這一畝三分地,嘿嘿!剩下的事就不用大哥操心了,一切都包在小弟身上。”
秋楓眉梢剛自一挑,立覺胸口劇痛:“你……你以為我會寫……咳咳……咳!”
“當然。”智宗輕輕搓了一下手掌,驀的一按扶手,長著身子道,“你若寫了,至少還能與花念容見上一面,你如果不寫,大哥的命現在就捏在小弟手裡。”
“你這是在要脅我?”
“不敢。”
秋楓回過頭看了一眼背後懸掛的劉、關、張結義圖,仰起頭笑著長嘆:“難道咱們也算得上是兄弟?”
“著啊!咱們不但是兄弟,而且還是好兄弟。”智宗笑著抿了一下嘴唇,“難道好兄弟不就是這樣嗎?你做大哥做了這麼多年,有些好處也該讓著小弟了。”
“不錯!好兄弟。咱們……咱們的確是好……兄弟!”秋楓笑著流出了眼淚,一邊笑,一邊咳,“下輩子,為兄還和你做兄弟。”
智宗彬彬有禮的道:“小弟多謝大哥。”
正說之間,一名小嘍羅急步入廳,向著智宗插手一禮:“啟稟二當家,山下有人帶著三當家前來拜山,還望二當家定奪。”
“哦?”智宗在椅子上霍的站起,踱步來到小嘍羅近前,“何人拜山?共有多少人?他們前來所為何故?你與我一一講來。”
“來者乃是當今三王爺,共計二十餘人。他們前來……嗯……”小嘍羅吞吞吐吐的道,“他們前來,是為了要回墨中白等人。”
“原來如此。”智宗面向秋楓,矮著身子一笑,“大哥說說,咱們是見還是不見?”
秋楓笑道:“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山上的事你做主。”
“多謝大哥。”智宗笑著一揮手,吩咐道,“你便說大當家、二當家有事在身,不便出迎,讓他們進來便是。”小嘍羅起身出廳,前往回話。
※※※
唐宇用右手錘當的一擊左手鑽,黑暗中火光一閃,左手鑽勢如火龍,咻的一聲怒嘯,徑奔柱子上的賀頂紅。緊跟著噹噹數響,他一口氣連發了數鑽,每一鑽都攻向賀頂紅的致命要害。
在江湖上,這種暗器一向是人們心目中最笨、最重的暗器。不會使用的人懶得去學,就是會使用的人,後來也都逐漸放棄,改學別的暗器。
只有唐宇,還一直堅持著使用這種暗器,並努力使其發揚光大。
他的鑽非但不笨,而且每一鑽的角度都有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