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以為我不知你腦裡在想什麼,樓家最無情之人便是你啊。”
“我想什麼?我能想什麼?我只是想跟娘子快快樂樂地過日子。哎呀,娘子,只顧跟你說話了,竟然會忘了我的親親孃子。該罰,該罰!”樓靖懊惱得直跺腳,轉身就想走。
“等一下,這是解藥。”
樓靖理都不理,“明天再說好了!”像揮廢紙般,將寒意生遞藥的手推開,“娘子,我來了。”直奔房門而去。
寒意生握著手裡的藥丸站在寧靜的夜裡,許久,“奇怪,他怎麼知道我給的解藥,其實是瀉藥呢!”
“二叔你來了。”策兒站起身。
靈兒看了一眼神情凝重的爹爹,也站起身,“二叔,你坐。”
“大哥,大嫂的病……”
“噓!”策兒一把將二叔拉到了一邊,“爹爹不會跟你說話的。”
果然,樓靖對他們的話充耳不聞,只是眉頭深鎖,雙拳緊握,不時還會抬頭望向門外。
“這是怎麼了?”樓通一臉疑惑。
姐弟倆也同樣一臉擔心,望了望魂明顯不在此地的爹爹,靈兒沉聲道:“鬼醫正在給娘治病,爹很擔心。”
“哦,我聽說鬼醫的醫術天下無雙,你們大可放心。”樓通安慰姐弟倆,又看了看那個關心則亂的大哥,真像丟了魂似的。
“爹擔心的不是這個。”靈兒又道。
樓通怔了一下,“那又是什麼?”
靈兒小臉可憐兮兮地皺在一起。
策兒接著說道:“寒叔叔說,治病的過程中,娘會很痛,爹是擔心這個,寒叔叔怕爹爹不忍心,所以才把爹爹趕到廳裡等候。”
“原來如此。”
“其實我們也很擔心。”靈兒說道。
突然,看似靜坐的樓靖突然間站了起來,三人嚇了一跳,策兒輕喚了一聲:“爹!”
樓靖咬了咬牙,又坐了回去。
“二叔,你喝茶。”靈兒倒了一杯茶遞給二叔。
陡然間,樓靖又站了起來,“靈兒,策兒,你們聽到什麼聲音沒有?”
“聲音?”姐弟倆豎起耳朵,仔細地聽了聽,“沒有什麼聲音啊!爹爹。”
“沒有嗎?真的沒有嗎?我怎麼聽見縷衣在喊我?她在叫我。”
姐弟倆不出聲,擔心地看著爹爹。
“大哥,關心則亂,相信大嫂吉人天相,沒事……大哥,你的手!”樓通驚呼。
“爹爹!”姐弟倆同樣驚叫。
“爹爹,你的手流血了。”靈兒叫道。
樓靖緊握的雙拳中,竟然慢慢地滲了血滴,嫣紅的血滴如淚一般,延著手縫,一滴一滴地掉落在地上。
“啊……”看著流血的手,樓靖的神情也是一陣恍惚,慢慢地張開緊握的十指,由於緊張,手心竟硬生生地被指尖扣得血肉模糊,卻一點也感覺不到疼痛。
“爹,我給你包紮。”靈兒叫道。
“哦,好……”
縷衣現在一定比他還要痛苦十倍百倍,這麼久了,“該死了!”他突然一掌拍向桌子,“已經三個時辰了,那麼痛,縷衣怎麼受得了?”
“爹,別亂動,你的手還沒包好啊!”靈兒急叫道。
策兒則拉住爹爹,“爹爹,你先坐下,坐下再說。”
“坐下,我怎麼能坐得住。”他險些對策兒吼了出來。看著姐弟倆無辜的眼眸,語氣瞬間軟了許多,“爹沒事,我去看看縷衣。”
“爹,鬼醫說讓你無論如何也要忍住,不要靠近房門半步。”靈兒提醒道。
“我……”
“爹,你保證過的。”策兒道。
“可是……”他與縷衣心靈相通,此刻的他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