莓。'
李樂旬看了他一眼; 侍應離開; 他說'以前好像跟你說過; 跑這種地方要草莓;就是吃錢!'
方夕澤瞄他一眼; 然後張嘴; 兩個人幾乎異口同聲地說'我!樂!意!'
'就知道你會這麼說。' 李樂旬笑了一下。
方夕澤感覺很愉快; 覺得這個咖啡廳好像都變得漂亮了。
'那天; 我去了。'
'嗯?'
'去了我們以前放炮的地方; 都變樣了; 一大片草坪; 變街心花園了; 你知道麼?'
方夕澤一愣。
'你不知道吧。'李樂旬又說'其實; 你根本都沒去。'
'樂旬……'方夕澤要說什麼。
'不用解釋; 我明白; 是我也不去。 你其實明白; 好多事兒都變了; 你只是不服氣; 才像現在這樣。 我今兒都告訴你。'李樂旬看見侍者送上的草莓; 立刻吃了一個; 然後一副滿足的樣子'真甜; 又紅又大; 還是這裡的最好吃。'
方夕澤似乎等待著。
'你知道我爸是開車的; 那時不是去世了? 其實; 沒什麼大毛病; 累的; 長時間開車; 吃不好; 睡不好; 連上廁所都不好找地兒。 我媽當時和他離婚;也是嫌他沒前途。 就是沒有錢。 他也不知道是賭氣還是什麼; 就拼命賺錢; 弄這麼一個結果。 他去世前不久; 把我妹接回來了。 後來; 你媽說要給我20萬; 讓我離你遠遠的; 我想; 我就算賺幾年; 也不會有那麼多錢; 就要了。 我沒什麼苦衷; 也不算什麼理由。 所以; 我沒有什麼可以跟你解釋; 我就是的的確確把我們倆的感情給賣了。'
李樂旬看著方夕澤'我說了吧;其實很快可以說清楚; 不用來這麼豪華的地方。'
'你還愛我麼?' 方夕澤問。
'不是給賣了麼?還不明白?'
'我只想知道; 你還愛我麼?'
'我拿什麼愛? ' 李樂旬說'愛呀愛的; 拍電影呢? 它不是睡了; 是我讓它睡的; 都那樣了; 不睡的話幹嗎?! 你明白了吧; 我是挺實際的人; 不像你; 又浪漫;還挺單純。 我覺得尤加也是。 其實你們倆……'
'少廢話! ' 方夕澤又開始惱怒。
'我知道我對不起你; 咱們; 這麼過去吧。 '
'不; 不要!' 方夕澤說'重新開始。 只要你愛我; 愛嗎?'
李樂旬看著他; 胸腹中有什麼在湧動
可是; 那被自己放在稱上賣掉了的東西; 怎麼再要。 那本來應該無價的東西; 卻被他打上價格標籤; 他拿什麼勇氣找回? 被自己親手埋葬; 還是讓它埋在那裡吧。
'那東西找不回來了。'李樂旬笑'我用它換了一個蛋糕房; 然後又拿蛋糕房換了一個別的東西; 換來換去的; 已經無影無蹤了; 沒有蹤跡; 不知道哪裡找; 不曉得怎麼尋; 不明白……'
看著像個話癆似的李樂旬; 方夕澤說
'已經換到別人那兒去了麼?'
李樂旬說; '你跟尤加在一起吧; 你們很配; 也不會有別的髒東西摻進來。 '
'為什麼要說那麼多廢話? 愛或不愛; 不就是這麼簡單?'
'……'
'明白了……'方夕澤站起來' 過去的東西找不回來的話; 就毀了它吧。'
李樂旬沒有搞懂方夕澤的意思; 只看見他大步流星地向外走去; 看著他快速消失的背影; 李樂旬窩在靠窗的椅子上;一會兒; 才想起什麼似的從兜裡拿出錢包; 看看裡面的鈔票; 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