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門口;
越來越多的往姜家跑;
越來越依賴那種生活;
越來越享受和姜程坐在沙發上他說著話; 或者看著他本子上的東西; 寫字和聲音的聊天。
越來越沉浸那屋子裡溫暖的感覺。
……
是不是太寂寞了?
大洋彼岸的初夏; 方夕澤沒來由的煩躁。 恢復了以前的生活; 和尤加恢復了一切。 兩個人又光著身子睡覺; 又在做愛; 又一起泡在大浴缸裡; 週末還是回去他們認識的GAY 吧。 兩人有說有笑; 他們幾乎寸步不離。
方夕澤回家的時候; 從來不帶尤加; 但是; 有一次尤加跟過去了。故意表現出親暱。
方夕澤的媽媽; 居然和顏悅色。
猛地就想起了李樂旬; 他媽第一次看見李樂旬的時候; 臉黑的像塊黑布; 如果她是鏟土機; 恐怕李樂旬立刻就被剷出去了。
方夕澤看著聊得高興的尤加和媽媽; 突然間興致很壞。
回去的車上; 尤加突然說
'以前見過你媽。'
'嗯?' 方夕澤嚇了一跳。
'我找她出來的。'
'嚇?' 方夕澤再被一驚。
'你也看見了; 她不反對。' 尤加挺優雅地說。
'怎麼說的?'
'照實說。 阿姨來了美國這麼久; 恐怕也早可以接受這些了。 況且你哥剛有了兒子; 她也不必在意那麼多! 關鍵……。她知道我愛你; 而且; 不是為了你的錢!'
方夕澤的腦袋有點呆滯。
尤加看著他。 突然說'我知道你不大在意阿姨是否接受我們。 你耿耿於懷的是當年阿姨為什麼不接受你和李樂旬!'
方夕澤陰沉起來; 冷冷問'你那麼聰明; 你說為什麼?'
'一個人愛錢; 也許誰都看得出來。 阿姨也是為了你!'
車子’吱’地停下; 方夕澤突然大聲說'這些破事兒都過去了;你非得提嗎!'
'你問我的。'
這話讓方夕澤啞口無言; 突然發狠開車。
尤加說'你心情不暢不要開車; 我還要命呢!'
'住嘴!'
'那些事兒真過去了才好!' 尤加不緊不慢地說。
李樂旬張著嘴巴;醫生在檢查他的喉嚨; 他眼睛大大地看著醫生近距離的臉。 醫生說
'就生理上來講; 他沒有任何不能說話的理由。'
{就是說我有神經病!} 李樂旬寫了一整頁神經病三個字。 姜程把那頁紙給撕了。
'也許你以前說話太多了; 喉嚨想歇歇。 這醫生是個專家; 我一個朋友介紹的; 他呢; 給我推薦了一個心理醫生; 也許可以幫你說話'
{不去!} 李樂旬在不知不覺地撒嬌{不去不去就不去!}
'不想再說話啦?'
{哥我的字是不是變好看了?}
'你是不是不想再說話了?'姜程加重了語氣。
{哥你猜我一個本能用多久? }
'你真的要一輩子不說話?!'
{我這個黑色封皮酷不酷?}
'你這孩子怎麼回事? 你明明說不出話自己難受; 卻偏偏寫這些不著邊際的話! 我是你哥也好; 朋友也好; 有心事不可以講嗎? 那次跟我講妹妹的時候不是很好? 你恨什麼人; 有什麼事想不開; 寂寞了; 不高興了; 難受了; 不喜歡聽人家說你精神有問題了; 就寫出來給我看啊? 老是轉移話題; 那些事不是越積越深?' 姜程突然激動起來; 也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