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
聽到雲守邊的話,雲居安差點就笑了。
“你娘這樣,其實也挺正常的?”雲居安說著:“你出生之後,你娘修身養性,你是沒有見識過,她在懷上你之前,可能搞事了。”
雲居安當初會挑中沈芙芷當妻子,就是覺得她這個人很有“勁”:“在當你娘之前,她首先是個雄心壯志的女孩子。”
所以,對於沈芙芷的舉動,雲居安並不陌生:“姚芹這算是找到拍她馬屁的辦法了,我看她是捨不得回家當老夫人了。”
“可是就算這樣,娘也沒理由不支援破軍啊!”雲守邊覺得很奇怪。
“確實,”雲居安說道:“要說她不支援你,我還能理解,畢竟你一上位,第一個就是要她做表率迴歸家庭,但是破軍不是這樣的孩子啊,破軍也挺支援女性出來工作的,肯定不會阻礙自己親孃,你娘沒理由不支援他啊?”
雲守邊:我懷疑你在攻擊我,並且有證據!
雲居安雖然不解,但是大致的意見已經擬定,於是沒有針對沈芙芷的事情發表意見,就把密信再次秘密地送給了雲破軍。
送走密信的時候,雲守邊還在問道:“所以爹你是指導破軍可以找哪些人一起聯合掀翻姚芹嗎?”
雲居安無奈地說道:“掀翻姚芹?你在想什麼啊?你爹我想的也只是施壓和平政變,你不會不知道姚芹的爆炸發明啊?”
“我和你弟商量了,決定讓你弟好好蟄伏,等我們一統南方,就吹響北伐號角,你弟和我們裡應外合,正好。”
雲居安說著,又有點慶幸:“幸好姚芹是以雲家兒媳婦的身份拿到權力的,既然接受了這個名頭的好處,那麼未來也不方便否定,我作為公公,南北合併的時候壓她一頭,不是很正常?”
雲守邊並不看好:“姚芹這麼離經叛道的人,可不像是會屈服於一個公公的身份的。”
要不怎麼說,最瞭解你的人,往往都會你的敵人呢?
雲守邊為了證明自己的正確,這些年可沒少研究姚芹那套理論,對於姚芹的瞭解,那是遠遠高於自己的父親和弟弟的。
此時雲破軍還大開眼界一般地看著姚芹冷酷無情地下決定。
幾個月前,當姚芹已經確定
要接管北疆之後,就給自己的姑姑和堂姐發了信件,讓她們帶著近親屬來北疆。
因為姚家人把自己作死的親戚我們絕對不管擺在了明面上,姑姑和堂姐的婆家也沒敢嘗試自己的脖子是不是不鍘刀硬,加上北疆勢大,想當然地覺得自己的孩子在姚家的提攜之下能夠有成績,於是包袱款款麻溜地來到了北疆。
來到北疆之後,這些人才發現生活和自己想象的截然不同。
或者說,北疆整個都和這個世界格格不入!
作為一把手的親戚,不僅沒有好處,要跟那群泥腿子一起競爭考試當官,還要接受更嚴格的監督,杜絕什麼“利用影響力受賄”!
北疆這種嚴防死守的樣子,當官還有什麼意義啊!
一開始的時候,大家還嘲笑過姚芹的天真:這當官的,哪有不貪汙受賄的?
但是很快,姚家出嫁女的婆家們就見識到了姚芹的厲害之處。
先說貪汙。
因為貪汙的錢基本源於公款,而公款不會隨意地被消耗掉,不管怎麼做,賬務一定會出問題,不是前後賬本沒辦法平,就是虛報物價,這些事情恰好又是會計審計的範圍。
姚芹只是養了一批比較擅長算數的人,交給他們審計核算的本事,就讓大部分貪汙犯無所遁形。
因此,北疆的官員們早就知道貪汙這條路根本走不通。
貪汙走不通,按理說受賄是沒那麼難查的。
在許可權範圍內給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