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奉聖多能屈能伸啊?一看到匈奴王暴怒道罵髒話,立馬改了話鋒。
“我們雲將軍是個武將粗人,有時候說話確實是粗俗了一點,但是您想想,不管是作為聘禮還是嫁妝,這不都是您和公主夫妻之間的事情嗎?”郭奉聖勸解道:“不管是嫁妝還是聘禮,都是公主的東西,日後也是您孩子的東西啊。”
匈奴王深吸一口氣,反問道:“所以這草場,日後是要歸公主?”
“是這樣沒錯。”郭奉聖說著,發現匈奴王臉色不對,想到之前雲將軍的軍師們說過匈奴王不會讓公主生下孩子,立馬一個大轉彎,繼續說道:“不過公主都是代管的,日後有了孩子,這些都是孩子的啊。”
聽到郭奉聖的話,匈奴王的臉色並沒有好很多,但是稍微緩和了一點。
匈奴王想,南朝人還想著我和他們的公主生下孩子,想來對這次和親還是有一點真心在的。
郭奉聖想,都知道你們不會有孩子,這些公主代管了之後,估計都會成為雲將軍和他的孩子們的了。
談判雙方各懷心思,但是在郭奉聖的柔軟的身段面前,氣氛還是略微緩和了一點。
匈奴王雖然沒有那麼生氣了,但還是強調:“那塊草場自古以來就是我們的領土,沒有說讓你們作為嫁妝陪嫁過來的道理。”
郭奉聖附和道:“我們將軍也是想到了您可能會認為這塊草場屬於您,所以他說了,作為聘禮送給公主他也能接受。”
匈奴王:深呼吸,深呼吸!
啥玩意叫他也能接受!他怎麼不問問我能不能接受?!
聽到匈奴王粗壯的呼吸,郭奉聖又緊跟著說道:“您看看,這樣這塊土地是屬於您的,只是您愛重妻子,所以作為聘禮送給了妻子,我們知道您的閼氏都是有草場的,我們公主也要有才是。”
古代可沒有現代這種承認了土地歸屬就沒辦法變更的情況,畢竟古代沒有詳細的國境邊界圖,土地嘛,誰打下來了就是歸誰的,所以雲將軍壓根不在乎這塊地名分上屬於誰,只在乎誰是這塊地的實際控制者。
這也是匈奴王聽到聘禮和嫁妝都很生氣的原因。
你說的好聽,什麼歸公主了,日後變成我和公主的孩子的,事實上公主的嫁妝要人打理吧?打理的人都是跟隨公主的南朝人吧?南朝人打理,這和被雲居安變相吞併有什麼區別?
“我固然愛重妻子,但是也不捨讓她的草場距離她這麼遠,讓我看,在附近挑一塊,也方便公主打理,免得惡奴欺主,反而不妙。”匈奴王貌似很大氣地說道。
郭奉聖只要不是傻子,都能聽得出匈奴王說的惡奴就是雲將軍。
郭奉聖一琢磨,在匈奴王看來,雲將軍可不是惡奴欺主嗎?連草場管著管著,都不屬於公主這個主人,和公主的主人匈奴王了。
畢竟這年頭匈奴還是奴隸制,雙方聯姻,娶的一方也算是嫁的一方的主人。
別說匈奴了,就是南朝,夫為妻綱,妻子的和自己的有什麼區別?無非就是要臉,不會動妻子的嫁妝罷了,可是妻子的嫁妝以後都是自己兒子女兒的,也沒差,而有些商人之女嫁給學子的,那都是岳父和妻子“主動”用嫁妝補貼家用,多正常啊!
郭奉聖自己也是這麼個形式,自家妻子做生意厲害,自己平時吃的穿的,都是妻子賺來的,就是小老婆們,也都是老婆養著。
想到這一點,再聽匈奴王說的話,就更能理解他的意思了。
給邊境的草場,雲居安這個惡奴一定會欺負我這個主人,將那一塊地納入自己的懷裡,而給附近的草場,不管是什麼奴隸管理,這塊地都還是我的。
郭奉聖站在匈奴王的立場,知道他說的很對,但是問題是他是雲居安派出來的啊,這條件雲將軍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