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破軍,不知大人怎麼稱呼?”
一般情況下,南朝都是位卑的官員主動先向位高的官員問候,並且自報家門,所以姚芹才會說是自己失禮。
小官並沒有在意姚芹和雲破軍的失禮,如果在意的話,他一路上也不會和姚芹雲破軍解釋,於是聽了姚芹的話,也只是帶著笑意說道:“在下翰林院侍講薄採其,久聞雲小將軍和姚小將軍大名。”
聽到薄採其的話,雲破軍驚訝地問道:“你就是那個十八歲就五元及第的探花?”
薄採其聞言,不由笑了:“某確實是探花,但只聽聞過三元及第和六元及第,這五元及第是何物,某是真不知道。”
雲破軍連忙說道:“薄兄您太過謙虛了!聽說你考秀才的時候就是小三元,是案首,考舉人也是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該是探花朗,因為金口玉言,所以錯失了狀元。”
薄採其連連搖頭:“雲小將軍這麼喊了,我就厚著臉皮自稱一聲愚兄了,其實狀元和榜眼的殿試作文確實精妙,愚兄也心服口服。”
姚芹聽聞這番言論,想著薄採其倒是一個謹慎的人,明明是糊塗的老皇帝因為嘴太快搞沒了他的六元及第,但是他還能這般不卑不亢地誇獎狀元和榜眼,也確實是風儀出眾。
就是……這副樣子也被稱為帥哥,那狀元和榜眼豈不是大眾臉?
薄採其看到姚芹眼裡的些微懷疑,滿意地摸了摸自己的小鬍子,心想:早知道鬍子這麼能遮掩容貌,我在殿試之前就留鬍子了!
這時代,一般人留鬍子,會被稱為美鬢公,但是薄採其留鬍子,卻意外封印了二三分的顏值,讓上官們看到他那張臉,也不會覺得嘴上沒毛、辦事不牢,出門更不用擔心被小姐姐們扔“木瓜”,畢竟他可沒有那麼多瓊瑤可以報之。
三人透過姓名之後,就開始寒暄了起來。
雲破軍適時對薄採其說:“我剛剛聽到匈奴人要人的時候,你也頗為咬牙切齒,是不是也看不慣他們?”
薄採其有一點驚訝於雲破軍的直接,但是也不懼於表達自己的想法:“匈奴人就像是一群餓狼,人總覺得將自己攜帶的食物扔給餓狼,餵飽它們就可以了,殊不知此消彼長,
人因為缺乏食物吃不飽,餓狼卻吃的膘肥體壯,而食物總有消耗殆盡的那一天,那時候,餓狼瞄準的就是人的咽喉了。”
雲破軍和姚芹都毫無障礙地聽懂了薄採其的比喻。
“可不是!要知道那些畜生只有殺跑打跑,從來沒聽說過喂跑的,那是狼,不是狗!”
雲破軍附和道。
姚芹葉適時追問:“想來薄兄是主戰的?”
薄採其哈哈大笑:“愚兄在殿試的策論中就表達了對匈奴人不能一味懷柔的觀點,要不是一般會元不會落在傳臚之後,愚兄怕是早就被髮配到某個窮山惡水的下縣當縣令了。”
聽了薄採其這話,雲破軍和姚芹只能說:你這狀元,丟的可真不冤!
說起這個話題,雲破軍就好奇了:“如果薄兄您主戰,是如何升官到翰林院侍講的?”
要知道薄採其中探花只是兩年的時光,從正七品的翰林院編修稱為正五品的翰林院侍講,這升官的速度比坐火箭還快,即使是武將立功後躍遷速度快,也不一定能趕得上他,何況是一級至少要磨三年的文官?
薄採其要不是背後有靠山,沒理由升這麼快,但是要是他背後有靠山,何至於當初只能當個探花?
顯然,薄採其也知道自己升官的速度有多離譜,聽到雲破軍的問題,只能苦笑道:“其實我也沒想過自己會升地這麼快,主要是我之前的上官和同僚,一批被亂軍噶了,一批被皇上罷了,一批被抓去補充六部損失的人員去了,只有愚兄不通俗物,只能留在翰林院,於是按部就